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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鹿因：“嗯？”

    女人的眉眼低垂，眼神盯着手下的动作，温和而专注，陶鹿因稍稍凑近她些，数着她根根分明的睫毛，另一只放在腿上的手指蜷了蜷，忽然很想碰一下。

    她坐在陶鹿因旁边，注意到小姑娘把药片喝了下去，拿过空水杯放在桌上，而后说：“抬脚。”

    商桉将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拿出卷纱布，撕了一长条，一圈圈缠在她手掌上。

    “一百二。”

    商桉笑意微敛，点了点头， “是第一个。”

    商桉把手里的热水和药片递给她，待陶鹿因接过后，她转身又去取了支药膏。

    没有严重到要用石膏固定的程度，医生开了点药，嘱咐多休息少运动。

    商桉置若罔闻，忽然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让你注意安全。”

    陶鹿因舔了下唇。

    商桉耐心重复，“抬脚，我给你抹一下药膏。”

    陶鹿因想了想，跟咖啡馆老板提了辞职，又跟孟瑶说了下这件事。

    “所以，你现在是回自己家，还是回姐姐家？”

    商桉拆开药袋，取出根碘伏棉签，折断后轻点过手掌上的伤口，力道轻轻的，像是很怕把她弄疼。

    走神之际，商桉忽然抬眼，“想什么呢？”

    陶鹿因哦了一声，唇角翘了翘，拖长了调子说：“我本来，还想拿个全勤来着。”

    陶鹿因立刻闭嘴。

    “每天工资多少？”

    “没有教训你的意思，”商桉把纱布缠好，剩下的都收起来，温声说：“以后要注意点，再遇到这种大雪天气了，就不要再出门了，兼职没有健康重要。”

    陶鹿因：“啊？”

    “……”

    商桉张了张嘴， 想说些什么最终没吭声，只是问：“手疼不疼？”

    陶鹿因怔愣一瞬。

    陶鹿因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没必要吧，不是很疼。”

    车子停在附近一家医院，商桉还是像来时那样扶着她进去，陶鹿因坐在长椅上等待了一会儿， 商桉拿着挂号单，扶着她进去找医生。

    “三百。”

    “不疼， ”陶鹿因手掌摊开， “只是被蹭到了， 贴个创口贴就好。”

    余光里商桉朝她走过来，陶鹿因关掉手机，冲她笑了笑，“姐姐。”

    陶鹿因毫无疑问去了商桉家，她现在走路都不太顺当，右手也被伤着了，一个人生活有些不方便，简而言之，最近几天之内，都得需要人照顾着。

    大概一时半会儿没看见，孟瑶没有立刻回。

    陶鹿因嗯了一声。

    “那加起来就是四百二，这些钱姐姐还是有的，”商桉慢条斯理地收拾着药袋，尾睫微扬，“如果给你的话，算不算，也是拿了全勤？”

    正因为早就有了思想准备， 所以她只是短暂地失落了一会儿， 笑了笑说：“那我有点幸运， 是第一个享受这种福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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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掉鞋袜后医生仔细检查了下，脚踝处肿胀得很明显，医生让她们拍了个X片，而后透过片子得出结论，说是有轻度的韧带撕裂。

    从诊疗室出来后，陶鹿因照旧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没多久商桉取好药出来，坐在她身边，说：“伸手。”

    商桉声音淡，“你还挺有理。”

    “全勤多少？”

    陶鹿因伸出受伤的那只手。

    陶鹿因还以为她不计较这回事了，没想到还是没逃过，她讷讷道：“我是被撞的，主要责任不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