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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的办公室里，孟瑶看着两个女人拥抱亲脸的照片，脸色冻的能掉冰渣。

    孟瑶说：“如果我非要你们分呢？”

    孟瑶沉默下来，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但直到这个时候，孟瑶还是想相信陶鹿因的，只要她否认，但她没有。

    陶鹿因：“嗯。”

    “瞒了我这么久。”

    孟瑶深吸了口气，“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但现在不同，她24了。

    她以前经常和同事好友们夸，她有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乖巧是因为陶鹿因好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懂事是因为她有自觉，在合适的年龄做合适的事。

    “不分。”

    她不甘示弱阴阳怪气内涵了一顿，陈瑜没说什么，只是笑笑跟她发了张图片走开了。

    孟瑶叹了口气，语气跟着缓和下来，“你知道两个女生在一块有多难么，你知道这件事有多荒唐么，以后怎么面对别人的目光……”

    脸上有火辣辣的痛感，陶鹿因没摸，平静答：“大一。”

    陶鹿因打断她，“妈，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人活着不就是要开心点吗，别人爱怎么说影响不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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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瑜说完那些时，她当时愣了一瞬，很快嗤笑了一声。

    “因为能预料到，你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所以前几年故意没让你知道，”陶鹿因说：“回国后就没想瞒着了。”

    在对手面前掉面子，被女儿欺骗，愤怒又无地自容还夹杂着其他燥恶的情绪重重袭卷而来，理智被挤压的几乎不剩。

    孟瑶眼底黑沉沉的，太阳穴一蹦一蹦地发着疼，她抬手摁了摁，坐在沙发上，“分了。”

    早就逃出了她掌控的世界。

    “不是想故意瞒着你，一直想找个几乎跟你坦白，”陶鹿因直视着她，语气没多大起伏，“而且我从来没有觉得，喜欢谁这件事是难以启齿的，我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你说，没想瞒你一辈子，真没有。”

    人逐利而为，孟瑶在商界打拼这么多年，见识到的小人多，见识的阴谋诡计也多，纯良友善的人只有被吃干抹净的份儿，人人都披着一层皮。

    陶鹿因头被打得偏了偏。

    这一巴掌几乎没收敛，十成十的力道打下来，陶鹿因脸上立刻浮现清晰的红印，她脚步往旁边趔趄了下，很快稳住身子，大脑还有些发懵，耳晕目眩中能听见嗡嗡声。

    早就长大了。

    “你知道我脸有多疼么，就跟你现在一样疼，”孟瑶垂在身侧的小指轻微颤抖着，不知是因为打了别人一巴掌还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陈瑜说那些话时我都没信，我还以为是她平日算计我的那些手段。”

    从陶鹿因出生那天起，孟瑶就开始计划她人生的每一步，要求她必须达到哪个高度，陶鹿因一句怨言都没说过，她近乎是完美地完成了她的要求。

    她和陈瑜表面看着是合作伙伴，实际背地也不太对付，但至少表面关系还维持得过去，她没想到，陈瑜会跟她撕破脸，挑拨她和女儿的关系。

    孟瑶面无表情，“五年，这五年你都没有找着机会是吧。”

    孟瑶算了算，“五年了。”

    孟瑶现在都不敢回想她说的那些话。

    完美地做到了，孟瑶理想中的女儿。

    “女朋友。”陶鹿因说。

    陈瑜表情太贱了，明晃晃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孟瑶当时第一反应不是别的，而是她连这种龌龊手段都用上了，真够无耻的。

    孟瑶承认自己也是这种人。

    “是。”

    孟瑶没说话了。

    “妈，”陶鹿因看着她，“我24了，早就长大了。”

    房子陷入一片安静中，但没过几秒，“啪”的一声，一个耳光重重落下来。

    孟瑶：“或者我也可以这样问，你今天去北市大学找的商桉，她是你好朋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