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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商桉勾唇，“在这儿之前，你先帮我刷个牙。”

    她照例提了遍喂鱼的事，最后没忍住问：“你们昨天一整夜没睡，就为了守岁？”

    林望泽：“……”

    所以这会儿看到她主动打电话，陶鹿因还有点震惊，震惊至于还很惊喜。

    陶鹿因噢了声，干巴巴说：“那要不要休息会儿？”

    陶鹿因只看了一眼，匆匆下楼了。

    她们在野禾巷呆了近一周的时间，年初五前坐高铁回去，顺带带了一堆各自小时候的照片回去。

    那头安桂桂也不是个聋子，甚至听力可以称得上很不错了，就连那句小小声的“阿姨”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天午休时，陶鹿因去茶水间接了杯咖啡，回来接到了个电话，孟瑶的。

    她将咖啡放下，接起，“妈。”

    商桉只有一句话，“我昨晚伺候的是谁？”

    陶鹿因没忍住说：“我也很累。”

    她不二婚，对未来另一半没有多少兴趣，也不养宠物，离婚后一直都孤孤单单地一个人过。

    “以后别这么熬了，对身体不好，传统再怎么样也没身体重要，”安桂桂说：“还有你过年就三十了吧，那得更注意着点儿，别总跟小年轻学。”

    商桉低睫，看着陶鹿因脖颈上的红痕，稍弯了弯唇，“嗯。”

    我还给你揉了好一会儿呢！

    孟瑶侧头看她一眼，“你挑。”

    孟瑶语气很淡，“买礼物了吗？”

    陶鹿因再次沉默了，她根本想象不出自己帮商桉刷牙是个什么场景，她想说你手腕真的软绵绵到连牙刷都拿不起来吗？

    “回头赔你一包。”

    到下班点后，一向勤勤恳恳从不缺席集体加班的陶组花第一时间离开座位，挎着小包风风火火地出去了，刚好碰到了迎面而来的林望泽，他水杯一向不扣紧，枸杞水洒了一地。

    “嗯，”孟瑶说：“今天什么日子，你记得吗？”

    “妈，今天你生日，你挑。”

    顿了顿，她补充，“我手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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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北市后，陶鹿因基本上马不停蹄开始工作，商桉也去了学校，恢复了一日除了三餐就是被实验充斥的日子，偶尔出出差做做项目。

    “没买，”陶鹿因诚实说完，试探道：“我下班去买？”

    安桂桂：“……”

    陶鹿因：“……”

    孟瑶没和她客气，去了附近一家口碑不错的中餐馆，一路上陶鹿因兴致都很高涨，她不想让这个生日过得没滋没味的，孟瑶自己不会说，但她这个女儿很清楚，大多数时间孟瑶过得都很独。

    孟瑶在楼下车里等着，陶鹿因以前总有点儿烦，现在看可太亲切了，她拉开车门进去，系好安全带，“去哪吃？”

    嗯，其他地方也有几点痕迹，商桉靠着盥洗台，看着自己的“杰作”，眼睛弯了弯，“我年轻着呢。”

    陶鹿因扫了眼桌上的日历，脑子飞速思考着这个日子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很快想起来了，“今天您生日。”

    似是从这片沉默里理解到了什么，商桉贴心地换了个，“不然，你帮我洗个脸也可以。”

    陶鹿因没话了，安安分分地拿起湿毛巾帮她洗脸。

    冬天过得很快，雪化成了冰冰的水，湿润了街道，万物进入复苏的季节。

    ……

    “不用，”孟瑶语气一直淡淡的，似乎还端着，“下班和我一块吃个饭就行。”

    陶鹿因是个不太会挑起话题的人，她不想和孟瑶一直僵着，过年和其他节日都会发消息，孟瑶也像个假人似的，回复特别机械化。

    自那天出柜之后，陶鹿因很少和她联系过，因为彼此都不算太主动的人，而且说实话，两人现在的关系有点难以界定，好像不算决裂，但和普通的母女关系又不太一样。

    挂了电话，商桉把手机放在旁边，拉着陶鹿因往自己方向靠近了些，下巴没骨头似的搁在她肩膀，说：“我累。”

    你刚不是还说你是精力无极限的小年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