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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窸窣响起讨论。
当下便走到对方面前,“元师侄好。”
众弟子俯首行礼,“拜见师祖。”
他今天着黑色道服,被风吹动的衣摆上有织金暗纹,在阳光下恰似一团凝结不动的火焰,容颜清隽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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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随即继续进行练习剑法。
他神情傲然,微抬着下巴,走向树下。
回答者言语间难掩骄傲,“天下间只有一个瑶玉祖师,也只有一套沾衣剑法。”
在众弟子面前被师祖单独召唤,容怅好似整个人都在发光。
那人显然万分惊诧,“沾衣剑法?!可是师祖亲创的那套?”
元墨森愣了愣,赶紧附和,“是是是,师叔说没有自然就是没有。”
烟霞峰弟子的修行教导一向都交给周琰,师祖平时从不管这些。今天突然到来,想到他平时的严苛程度,众弟子都不禁有些紧张。
打坐时,元师侄主动奉上茶水,“谢师叔,累的时候您润润口。”
不止这样,元墨森似乎想换个人“感情甚笃”,今天不管谢衿要做什么,都有元墨森主动帮忙。
谢衿点了点头,正要转身离开,周琰先一步走到两人面前,喊他,“谢师兄。”
谢衿沉思道,“我觉得陈师侄刚才所说有失偏颇。”
谢衿:……
这道声音,今日一直出现在谢衿耳畔,他虽然没回头,也能听出是元墨森。
谢衿内心很是无语,这人讲话也太不负责任了。
有弟子羡慕道:“容师弟又得师祖亲自指点,实在令人羡慕。”
正午时分的风,有阳光和草木的味道,懒洋洋地吹过地面,拨动谢衿的衣袖。
另一个人开口:“我听说容师弟已经在学沾衣剑法了。”
“师祖,弟子在。”
“容师弟天赋卓绝,自该有此殊荣。哎,我这辈子若是能学得沾衣剑法的一招半式,此生无憾。”
“师叔想让你过去,单独指点你的剑法。”
辜珏没找自己,谢衿心中松了口气。
下午是学剑法,众弟子正在行风堂的演练场中跟随周琰练习,辜珏突然飘然而来,落在旁边的屋脊之上。
元墨森脸上立时浮现出恭敬笑意,弯腰行礼,“谢师叔好。”
新插进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你们真是目光短浅!谢师叔是师祖的唯一亲传弟子,沾衣剑法想必早已单独教过师叔了!”
“或许是谢师叔学习的进度不及容师弟?”
元墨森十分谦虚,“请师叔指教。”
“遵命。”
谢衿深深感觉到,不过是跟师祖有了一点正常互动,自己就不在是之前的“那位师叔”了。
战战兢兢地练了一个时辰,终于听到屋脊上传来声音,“容怅。”
他视线随意掠过场中,摆手道:“继续吧。”
话题一转,突然来到谢衿身上,“话说,师祖为何不指点谢师叔?”
“容师侄灵根卓绝,天资聪颖,是我烟霞未来的希望,师父自然应该竭尽心力教导他,至于我,能拜入师父门下已是莫大机缘,绝不能再让师父费心,什么单独指点剑法,真的不曾有过。”
“你过来。”他说着话,人已飘然落下,立在旁边郁郁葱葱的树冠下。
谢衿:“阿琰师弟?”
学习符箓时,元师侄主动走近,双手捧着黄色的符纸,恭敬笑道:“谢师叔,您等会要用符纸,师侄已经为您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