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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章……头好痛啊……”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好痛啊……我……”

    “喂……”电话那头终于传来叶莱虚弱的声音，“喂……章章……”他像是很痛苦似的叫着我的名字，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出来。

    他笑了，莫名奇妙地说他要照顾我这么神经的话。他的表情太过认真，让我差点落荒而逃。只是我一向都这么镇定，所以我只是拍拍屁股走开了而已。

    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笑了出来，还没来得及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已经完完全全消失在夜幕中。

    “我要走了……”她始终没看我，两只眼睛死盯着摆在我床头的布娃娃。

    叶莱，快死了。

    “我去找你，告诉我你家在哪儿？”

    “叶莱！叶莱……”

    “我不想你死，叶莱，我们去医院！”我拉着他想要起来，可是他瘫在地上，像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是怎么了。

    “家，家里……”

    我有些想念很久没有遇见的原奚辰。自从在那间饭馆里挑明了一切之后，她便一直销声匿迹。可是我最想念的，还是尹姝影。那个死丫头已经很久没有和我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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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他突然跑来找我，说要告诉我几个月前他为什么要打我。我故作轻松地说不用，其实我早就猜到。他的表情是那么的惊讶和疑惑，为什么我知道却仍然跑完三千米。于是我像个女强人一样回答道，我是不会为一个男人跑完三千米的。

    我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不愿承认呢……

    天气一下子变得很冷，我把扎得零零散散的头发放下来，遮住耳朵。那一条路上的梧桐树的叶子已经掉得差不多，只剩下顽强的几片，在寒风中摇摆。我在校服外面套了件厚外套，显得愈发的笨拙。这让我想起了原凉府，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傻气。

    “卡里有两万块钱，我当你是我姐姐才给你的，没别的意思。”

    “去哪儿？”

    “最后一次，帮我……”

    “章章……章章……”耳边隐隐约约传来熟悉的声音，像是叶莱。

    刺骨的寒风刮在光秃秃的脸上，却感觉不到一点点的寒冷。

    “你别赶我走，好不好……求你……别赶我走……”叶莱无力地抓着我的手，用微弱的声音哀求。

    “我不赶你走，我再也不赶你走了！我们现在去医院，我不想你死，我要你活着，不管花多少钱，我都要把你的病治好……”我有些说不下去了，“叶莱……我不会让你死的……我有钱，我可以把房子卖了，我可以……”

    “章章……是你吗……”叶莱满脸是汗，皱着眉头看着我，“章章……我好痛……我受不了了……”

    “章章……”他一把拉住我，“别离开我……求你……”

    我拿出手机开始给叶莱打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叶莱！叶莱！”我回过头去，终于在车站的另一头看见了靠在栏杆上，抱着头，蜷缩在一起的叶莱。“叶莱！”我刚停止的眼泪此时再也控制不住了。“叶莱，你还好吧？告诉我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他喜欢的不是你吗？”她怨恨地看着我，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说不出口。“那个……叶莱送给你的？”

    “最后一次？”我不明白。

    “嘟嘟嘟……”

    “你决定放弃叶莱了吗？”

    那天晚上我正在做题，她站在门外敲了我的门。我去开门，看见她的头发被风吹得四处飘荡。她刚进门便硬是塞给我一张银行卡，金色的，和我的很像。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接受，她冷冷地开了口。

    “告诉我你在哪里！”

    我拿起钱包就往车站跑。风好大，黑漆漆的车站再也没有叶莱的身影。

    “我们去医院，我去拦车，你等等……”

    “嗯……”我看着她，看着她有些麻木的憔悴的脸。

    “叶莱，你在哪里，告诉我行吗？”

    “叶莱快死了……”她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来，轻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