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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晚霁望着盛槿书说:“盛老师的手被猫挠了,不知道有没有出血。”
她不知道,盛槿书被柴梦拉走前,转身遥遥地望了一眼她的背影,眸色很淡。
“表姐你快来!我不行了!”
她说:“我信你。”
孟晚霁稍稍落后她两步,送她出去。
李元淑在无人会议室前停下。
她蹙了蹙眉,刚想走近些提醒,猫爪起落,盛槿书的手就被挠了。
柴梦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立刻紧张:“啊呀,那要打疫苗的。”
老太太正在书房下围棋,被迫上场的小表妹看见盛槿书就跟看见了救星一样。
“我还没那么下作。”
下午三点多,第二节 课即将下课,孟晚霁在办公室批改作文,突然听到有哗然声从楼下传到楼上,紧接着,整栋办公楼都热闹了起来——李元淑忽然来了,还叫了一辆餐车进来,大手笔地给整栋办公楼的老师带了下午茶。
孟晚霁与她坦荡对视:“我会和爸爸解释的。”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孟晚霁喉咙涩了涩,分不清心里有没有多一点的开心和轻松。
周六盛槿书践诺,前往祝家看望外祖母。
生物老师柴梦从实验楼回来,路过看见孟晚霁蹙眉站着,奇怪问:“怎么了?”
下课铃响了。
盛槿书好笑,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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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被猫挠了。”她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背上,不可避免地又想到了孟晚霁。
她小跑了过去,热心地查看盛槿书的伤情,拉她去冲洗,叮嘱她一定要尽快去打疫苗。
远远地,孟晚霁看见办公楼前的天井里,盛槿书拢了裙角,半蹲身子,在花坛旁给一只通体雪白的流浪猫喂食。
大家都很拘谨,纷纷客气说“没有啦,哪里哪里”,夸起孟晚霁的优秀。
李元淑神色平常。她保养得很好,笑意温和,仪态从容,招呼着工作人员把下午茶送进办公室,而后像最寻常的母亲那样,看了孟晚霁一眼,扫过大家说:“一直以来多谢大家对小霁的照顾。”
孟晚霁站在原地,稍松一口气,转了方向去教学楼。
已经快两个月没见了,更是第一次在学校看见她,孟晚霁整个人都僵住了。
孟晚霁:“……”
一脚重一脚轻。
孟晚霁不知所措,受宠若惊。这是在干什么?
李元淑又叫了她一声:“小霁,出来一下。”
李元淑看着她,似乎想看穿她是不是真心的。
李元淑怔了一下,似有动容,又似有些恼火。半晌,她移开目光,什么都没再说,往楼下走。
孟晚霁一滴泪滚落下来,很快擦去,那句要辞职的话说不出口了。
老太太看到她手背上的疤痕,关心她:“哦哟,这手怎么了?”
她坐下身子,接过小表妹的白棋,自然地和老太太继续下去。
孟晚霁颤了下睫,站起身,状若自然地跟出去了。
“池叶更不可能,她根本接触不到。”
“但是,不管你信不信,不是我指使的。”
*
李元淑登车出校,孟晚霁返身回办公楼。
她笑意已经淡下,看着比她高出一个头,出落得比她两个亲生女儿都更优秀的孟晚霁,拧了拧眉说:“消息确实是你表哥放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