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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晚霁呼吸变缓。

    孟晚霁谦虚：“是顾老师和陈老师带得好。”

    孟晚霁神色微微发怔。

    “为什么？”

    孟晚霁深呼吸，调整表情，把外卖放到桌上，解释了由来，让她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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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晗从浴室里出来，奇怪叫她：“孟老师？”

    她声音放得很轻，眼神灼灼。惯来玩世不恭的人，正色说话便仿佛分外真诚。孟晚霁无法不陶醉。

    孟晚霁应：“嗯。”

    她想都想得到。

    孟晚霁：“……”

    歌曲的名字叫——《kiss the ra》。

    “今晚的你，也很迷人。”

    她不能不优秀，可她也不能太优秀。她越出挑，给初阳的压力就越大，李元淑便越有危机感，越不喜欢她。

    绯红迅猛地蔓过两颊。

    孟晚霁咬牙，面无表情，再退一步，伸手“嗙”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十二月的夜风，竟有一丝燥热。

    她没有深究，只是鼓励：“才艺习得不易，浪费了挺可惜的。”

    孟晚霁扶额，觉得自己才是疯了。

    要关灯睡觉了，不得不再次确认消息。

    她惊觉盛槿书是疯了，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

    “嗯？”

    右下角里，发现上提示有一条未读，她动作比思想更快地点进去，猝不及防，盛槿书的头像又出现在了眼前。

    “今晚的钢琴很好听。”盛槿书终于再次开口。

    真实的原因，是高中毕业后她就很少回家了；也是她越来越明白，她从前努力的方向是错误的。孟家不需要一个太出色、太优秀、太引人注目的非亲长女。

    她被迫打开微信，看见段群里又发了几条无关紧要的消息。意外的，盛槿书的头像上干干净净，竟没有新信息。

    她招呼她:“我好了，你可以洗了。”

    盛槿书的手堪堪从她的发上擦过，拣下一小片枯黄的叶。

    四目相对着，空气越发燥热。风似乎都停了下来，盛槿书站近了，身子前倾，抬手伸向她的后脑勺。

    有一瞬间她差点要投降，可下一瞬间，浴室里易晗推拉玻璃门的声音惊醒了她。

    下一秒，盛槿书嚣张悦耳的低笑声从门外放肆地传了进来。

    盛槿书转了话题，勾唇问：“我是不是还没有和你说？”

    盛槿书似乎看出了她的不想回答。

    她拿上睡衣去洗澡，直到上床前都不愿再打开手机查看消息，生怕一点开就看见盛槿书恶劣的调侃。

    文字下是一条歌曲分享的链接。

    不止一个人问过她这个问题。但搪塞的话，她不想说给盛槿书听。

    盛槿书发了一条动态，动态上只有两个简单的文字：晚安。

    孟晚霁坦白：“高中毕业后，很少弹了。”

    盛槿书奇怪：“宿舍里没有放钢琴。”一般精通乐器的人，在长期居住的地方都会摆放相应乐器，以便练习。孟晚霁不是买不起钢琴的人。

    孟晚霁淡淡地应：“嗯。”

    “小孟老师？”盛槿书挑眉，随即了然，满目揶揄。

    盛槿书不以为然，她问：“是很小的时候开始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