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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晚霁说：“没有，爸爸，真的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

    她捏着腕间盛槿书衣服长出来的袖口，应不出那一句妥协。

    孟士培深深地看着她，半晌，说：“我是很失望，很不理解。但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

    他有时候也会在想，如果他没有把孟晚霁抱回来，她去了别人家，会不会过得更好。

    她走回自己的房间，在书桌前扶额呆坐，情绪一时间缓不过来。

    她还是让爸爸失望了。

    走出孟士培的书房，孟晚霁的眼泪已经擦干，只余沉重鼻息。

    虽是盛槿书给她孤注一掷的勇气，但说到底，辞职、出柜都是她个人的选择、个人的决定，与人无尤。

    “孟晚霁。”他罕有地叫她全名：“这次，是你自己选的。”

    孟晚霁伸手轻抚屏幕上她的名字，眼圈不自觉又有些泛红。她回了一个“嗯”，想和她说些什么，又无从说起。

    第52章

    他也不明白，如今，她这迟到的选择，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迟到的叛逆，到底是不是对的，是不是她真的想要的？

    孟晚霁惊愕。

    孟晚霁颤音，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她决定在尘埃落定前先不告诉盛槿书。她不想无端地给盛槿书、给这段恋情添加压力色彩。

    “你不把我当亲爸爸，我也有责任，是我做的不够。”他知道李元淑的偏心，可他却无能无力。怕刺激妻子精神，他只能自己加倍地对她好。可缺失的，到底是无法弥补。

    她不知道这一句拒绝说出口她会失去什么，可噙着泪，她还是摇头。

    她盼着能和盛槿书一生一世。

    他看着她，像要看穿她的灵魂：“不管是职业，还是恋人？”

    震耳发聩。

    他不能太厚此薄彼，也没办法一手遮天。孟晚霁放弃宁外，宁外就不可能无限期地为她空着；她选择同性恋人，孟家企业那边他就没办法不顾非议地推她上去。

    可不论她和盛槿书能不能真的走到最后，她都不后悔。

    她分不清心里的感受，好像放下了什么，又好像被剜走了什么，空落落的，无所适从。

    爸爸是知道什么了吗？

    就像盛槿书给予她的、此刻只看着名字就能汲取到的温暖和力量，她也想给盛槿书带去更多的舒适与安定。

    至少，此刻的孟晚霁是完整的孟晚霁了。

    孟晚霁以为是孟初阳回来了，随口应：“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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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跪下说：“爸爸，对不起，对不起……”

    “挺好的。”她回。

    手机震动，是盛槿书和她报备：“我到家了。”

    孟晚霁发不出声，肩膀在颤，惭愧几乎要压垮她的腰。

    盛槿书关心她：“还好吗？”

    孟士培松手了。

    “我要你对得起你自己。”

    孟士培的反应已经比她预想的要平静许多，他没有完全否定她，说的是“给我一点时间”，但孟晚霁却依旧没有轻松的感觉。

    孟士培起身拉她，问她：“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孟士培眼圈一下子也红了。他说：“你起来。”

    还在等盛槿书的“正在输入”，“咚咚咚”的叩门声忽然响起。

    “你应该知道自己选了什么。”

    孟晚霁泪滴落在地上。她头低着，腰却是挺直的：“我会的。”

    她迟疑地看着孟士培，孟士培没有把话挑明，孟晚霁却看明白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