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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槿书说：“不是，用我的，我等会儿把账号密码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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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晚霁迟疑：“用我的微博吗？”她微博是新注册的，根本就没有粉丝。

    孟晚霁望着她，明显错愕，长睫快速颤动，指尖不受控制地捏紧了饭盒的提手。

    毫无预料，她在主页第一眼看到的是盛槿书在一个小时前刚发布的一条仅自己可见的微博。

    “那就发吧，也到我先前给大家预告的时间了。”

    盛槿书涂了口红，换下病号服，穿上了久别的裙子。

    “没事。”盛槿书眉眼明媚，比今夏孟晚霁见过的所有晴空还要晴朗。她说：“我对你再没有任何秘密了。”

    写给小霁的一封信

    盛槿书没有在意，眷恋地望着她，问：“修改后的demo听过了吗？”广播剧返了两次，目前的版本盛槿书挺满意的。

    盛槿书眼底登时有桃花盛放，随即，心口又泛起隐痛。其实不是她机灵，是她尝过太多次了。自从她们在一起以后，孟晚霁知道她喜欢中式家常菜，一周里便总有那么三四天她最后一节没课，会亲自下厨，为她洗手作羹汤。

    誓言总被发誓的人自己推翻，美好总被创造的人自己磨灭。没什么会是永垂不朽的、也没什么可以是亘久不变的。

    “可以吗？”

    *

    她引流管已经在刚刚拔掉了，只剩下刀口还没有长好，完全可以行动自如了。

    “好。”她状若无波地应。

    盛槿书询问：“我没有电脑，不方便操作，你可以在我发布以后，整合一下各个平台的链接帮我发条宣传微博吗？”她是策划，工作室因为定不下名字还没有正式运行，宣传还是要从她这里走的。

    落日悬挂在高楼之间，世界被晕染得静谧又温柔。

    三天后，大病理提早出了，确定情况没有升级，危险完全解除了，盛槿书一颗心终于彻底落地。

    孟晚霁喉咙发紧：“嗯？”

    父母感情破裂以后，母亲去世，父亲另娶，曾视我为掌上明珠、对我无限包容的他对着我怒吼，赶我出去，我曾以他们为基准构建起的世界全数崩塌。很长一段时间，我分不清这个世界的真与假，黑与白，对与错。于是我观察着、摸索着、拼凑着，试图从别人那里窥见人生真正的模样。

    沈庭华看她难得真心开怀，不由也跟着高兴。只是她提醒：“她让我别告诉你，你也先当不知道吧。不然我估计你要没得喝了。”

    盛槿书在她跟前站定，朝着她勾唇：“好多次都没及时告诉你，这次，想第一时间自己告诉你。”

    沈庭华没反对。

    在黄昏人来人往的街边，盛槿书朝孟晚霁走去。

    “恭喜你。”她极力说得客气而冷淡。

    我在酒吧交好的人里，没有哪个有完整的家庭；我看好过的爱情里，没有哪个真的走到过最后。

    孟晚霁没意见：“好。”

    晚上盛槿书才上传完所有平台，把账号密码发给孟晚霁。

    孟晚霁应：“嗯。”

    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

    孟晚霁有分寸：“没事吗？”

    孟晚霁不想在她面前露出太大波动的，可唇角不听话的弧度还是出卖了她。

    盛槿书摸着饭盒，心里又甜又涩：“嗯。”

    “可以。”

    孟晚霁心尖发颤，很艰难才忍住翻涌的情意。

    恰逢孟晚霁又发短信让沈庭华下去取饭，盛槿书眉眼含春：“我自己去吧。”

    她说：

    提笔前觉得想说的话好多，落笔时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太多的抱歉，说来都是狡辩，这不是我的本意，但还是忍着脸红，厚着脸皮，想向你寻求一丝一毫回头的可能。

    很抱歉不负责任地追求你、和你开始；很抱歉没有告诉你、不敢承诺你、不负责任地和你结束。很抱歉我的自以为是、我的武断、我的自私。

    孟晚霁第一时间整理好所有链接，打开微博，准备宣传。

    盛槿书说：“大病理出了，没有升级，真的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