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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听眠指的人，是谁。

    就听见徐听眠嗤笑了一下，

    徐听眠的办公室果然里面透光，她整理好被风吹乱了的发型，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板。

    纪柠吸了口气，推开门。只见徐听眠已经坐在了办公桌后，手上正边翻阅一本厚厚的书籍，纪柠只打了一眼，便看到了封皮上全都是纯英文。

    “现、现在？？？”纪柠仿佛遭了当头一棒。

    身后突然传来男人冷酷的声音。

    纵使中间仅隔了半个小时，纪柠还是以光速飞奔回去一趟校外的公寓。她几乎要跑断腿，到生科院时已经是累死累活。

    “不然等着你毕业？”

    “你下午没课是吧。”

    *

    “回来！”

    “这些文献还没往外发，你该不会想拎着去老罗的实验室，找你的小男朋友帮你翻译吧？”

    “316没开门。”

    他跟着徐听眠糊里糊涂跑出来那一瞬间，就看到向来不沾烟的徐听眠居然在抽烟，点烟的手法还异常熟练。罗教授惊讶了一下，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摞文献，都是今年上半年我在《Sce》还有《Cell》上发的论文，你去翻译一下。”

    “不、不太好……”

    纪柠一愣，下意识想到自己那看个歌词都要用百度翻译给翻译一下的烂水平……

    徐听眠一根烟抽到一半，头顶钟楼的大钟时针指到了数字“1”，一点钟了，

    徐听眠：“拿去！”

    徐听眠不耐烦地一挥手，纪柠抱着文献，刚想要退出315，去隔壁看看哪儿有空的没上锁的实验室，进去呆会儿，等到316拿钥匙的学长来了，她再去316翻译。

    纪柠小声“嗯”了一下。

    纪柠一愣，半天才弄明白，

    没等纪柠想好该怎么开口喊老师，徐听眠头也不抬地，冷冰冰问她，“你英语怎么样。”

    纪柠：“……”

    “4、457。”

    他才缓缓吐着眼圈，

    “够了。”

    “进来。”

    纪柠“哎哟”一声，差点儿摔在门板上，幸亏及时刹车，她眨了眨眼睛，背对着徐听眠还没来得及转过身，

    玩味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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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柠只能慢吞吞走到柜子边，抱起那摞不算太厚的文献。

    “你那个读博二的宝贝徒弟，有女朋友了没。”

    里面传出熟悉而又散漫的声音。

    真的，全英文。

    徐听眠完全不给她挣扎的机会，翻了翻桌子上的台历，又低声道，

    徐听眠瞥眼，

    “六级多少。”

    转过头来，缓缓问罗教授，

    语气很公事公办道，

    咚咚咚——

    “……”

    纪柠很想死。

    徐听眠突然抬起头，指了一下靠门边书架上的一摞文卷，声音中没有任何从餐厅里带过来的暴戾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