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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柠柠，柠柠。”徐教授坐在床边，将手机放在蒙着被子的脑袋旁，

    徐教授立即将电话接通，很恭敬地喊了声“纪叔叔”，他带纪柠来Q市看病，纪柠的父母是提前知道的。

    “纪叔叔，你怎么知道……”

    徐听眠大概知道纪柠的意思了，于是便拿着手机退出了二楼。

    “……”

    “而且，小徐啊。”纪父幽幽叹了一声，用听不出来是讽刺还是同情的语气，开口道，

    他苦笑着，该怎么说……

    “不用好奇。”

    “……”

    徐听眠一愣，拿出手机，

    “我们呢，都跟你说了，柠柠这件事，是根本不可能有办法的。”

    弯下腰，去替她一件件拾起来，叠整齐。

    “小徐啊，”电话里，纪父沉甸甸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柠柠呢？”

    远离手机。

    “而当年纪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徐听眠，你说你啊……”

    来电显示是“纪柠父亲”四个字。

    “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吗……？”

    “因为你现在看到的一切，早在六年前，我和柠柠她妈妈，就已经经历过。”

    手机打了大约七八遍，没人接，终于不再打了。徐教授坐在一楼饭桌的椅子上，一只手插在额前碎发里，静静地，没出声。

    纪柠就跟木头人似的，什么反应都没有。

    徐听眠手指一紧，不知道纪父是怎么料事如神的，

    “真不知道该说你是狂妄自大，还是悲哀的被蒙在鼓里。有些事情，当你都还没有完全了解到它的真面目，就企图去‘拯救她’。我和柠柠她妈妈，就因为柠柠当年考学的事情，加害了她，这些年都还一直活在愧疚中，面对纪柠催吐这件事，也只能用‘包容’，试图去理解、共存，只希望她开心一点儿，这样我们才能赎罪。”

    “……”

    手机屏幕，“爸爸”两个字很醒目地晃动在眼前。徐听眠没有随便替别人接电话的习惯，他拿起手机，走上二楼。

    羽绒服的帽子里，有什么东西在震动。

    “……”

    “……”

    纪柠在被子里转了个身，

    嗡嗡嗡。

    “纪叔叔！”徐听眠猛地站起身，出门关上阳台的玻璃窗，手撑在露台的栏杆上，姿态放得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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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看病不太顺利？”纪父突然开口道。

    徐听眠翻开帽子绒毛，一眼就看见，纪柠的手机，丢在地上。

    突然间，他裤子口袋里，也开始震动起来。

    电话打一遍，没打通，四十五秒后，挂断，又打了过来。

    “纪柠她……”徐听眠一下子语塞，自己把人家闺女给吼了，吼的不想接电话，

    “你爸爸的电话。”

    她爸当时还挺意味深长跟他长叹一口气。

    “当年，纪柠究竟是、怎么……”

    嗡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