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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让上学期还帮老婆跪遍整个生科院讨要答案的徐教授突然大转性情，要求其他教授严厉对待自己的小女朋友了？”

    “啥？”老罗没听清，“你说啥？”

    徐听眠低沉地笑了一声，

    “训哭了，咱俩就去练练。”

    他把车停到了小区的公共地下车库，纪柠的手被徐听眠牵着，就像小时候放学，爸爸走在前面那样，牵着孩子沿着草丛边的红格子地板砖小道，一步一步往家走。

    “我自己下不了狠心。”徐听眠道。

    “你真是有病啊……”老罗抓了把头发，“人家谈恋爱都是往死里疼女朋友，你倒好，把人往架子上赶！”

    “……”

    “……”

    徐听眠把茶杯放到茶几上，双手撑在膝盖前，一字一句，恳求老罗，

    小女友抬起头来，掰着空闲的那个手，数着道，

    徐听眠摸着茶杯的边缘，热气在那杯口缓缓上升，

    徐听眠：“……”

    徐听眠一下子就明白她内在的意思，停下脚步，单膝跪在她面前，双手往后一环，指了指肩膀，

    “你就不怕我训哭她？”

    徐听眠看着纪柠连块皮都没破的爪子，笑着给她揉了揉，

    “但在搞学术上——就单单说她的态度，真的！很感人！”

    *

    “你帮帮我。”

    “你的研究生，你只要点头毕业，谁还敢说一个子儿的‘不行’？”

    “看的我手指都翻麻了！”

    老罗叹了口气，很认真地劝道，

    徐听眠靠在扶手上，黑色衬衣袖子微微卷起，揉着眉心。

    “我不否认你女朋友，在某些方面天赋秉异。”

    老罗觉得他有病，

    罗文远：“老徐！真的！说真的！”

    “什么？”

    下了班，徐听眠接了纪柠回家。

    罗文远：“……………………………”

    “哭了我回去哄。”

    说着，还举起爪子，让他看看。

    “看了好多好多文献。”

    “要不还是你来带吧，我不行，我良心过不去，你知道我对学生向来严格……”

    “今天老罗都让你干什么了？”明明知道，但徐教授还是低着头，温和地问身后的小女友。

    大概是沉闷了一天，纪柠头一次感觉到回家的路也好开心，头一次在学校里把文献给看完了，头一次不是今天的事情拖啊拖，拖到明天再做。

    “我手疼……”纪柠拽了拽他的袖子，摇摇晃晃，“手疼手疼……”

    “没什么。”徐听眠悠悠扶了下领带，抬起头来看着老罗，

    “……”

    “上来吧。”

    “QAQ。”

    “真的好多好多啊……”

    “是红了一点点。”

    “自己心疼就揣在兜里宠着啊……”

    “对她严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