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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叶脸色微白，连声告罪。

    少女低头看，白生生的小脸上很是疑惑。

    颜茵后知后觉这个“她”是在说她，而“破衣服”是说她身上的裙子。

    在红叶看来，后一句合情合理，颜茵是个外人，重要的事儿哪能让她知晓。

    “她不会。”贺沉绛想也不想便说。

    他的身份是机密，知道的人除了心腹以外，就只有少数几个。但哪怕不靠着皇子的身份，贺沉绛凭自身的才干与谋略，亦在朝堂中颇有建树。

    她小声提出要去膳房，贺沉绛面色无异的允了，并没再多说其他。

    颜茵与红叶服饰间的差距，以及方才红叶的话，都让贺沉绛知晓红叶怕是不喜欢颜茵。

    能有如今的势力，贺沉绛自然不会是傻子。

    *

    另一边，颜茵跟着霜华来到了膳厅，此时已经过了饭点。

    贺沉绛窥见那截瓷玉似的白颈脖，目光凝滞了一瞬，然后不动声色的挪开眼。

    红叶错愕。

    她本身就是京中贵女，颜家钟鸣鼎食，加之家中父兄疼她，二姐也紧着小妹妹，有什么好的都是先送到颜茵面前。

    在旁人看来，颜茵是妾室，那么也算这府中的一个小主子了，主子要用膳，膳房自然是开动起来。

    样式不多，但颜茵一个人用，也绰绰有余了。

    坐在男人怀中的粉团子探着小脑袋与父亲一同看信件，“爹爹，这个字好像不是江水的‘江’。”

    “你姜叔叔从扬州给我来信了。”文雅的男人乐呵呵道。

    丫鬟连忙应声。

    得了贺沉绛亲口允的头面与华服，颜茵并没有多欣喜。

    颜茵不似男子般喜欢吃荤，所以这第一记筷子，她往姜汁白菜里伸。

    她们站在一起，撇去容貌身段不谈，这服饰间的差距之大，让贺沉绛莫名不悦。

    贺沉绛沉声道：“让人多给她送几套金玉阁的服饰过去，走府中的公账，莫要给她再穿这破衣服，省得失礼。”

    男人见爱女的小揪揪歪了少许，“傻诺诺，这个也是‘姜’，只不过是姜茶的姜。”

    男人眸光幽深如古井，刀锋似的锐利，看得红叶心头微紧，“不该管的别管，不该做的你也别做。”

    红叶一顿。

    比起服饰，颜茵更想去用膳。

    等颜茵离开后，红叶柔声开口，“爷，她会不会是那边派来的探子？”

    虽然素是素了些，但这裙子的料子还是不错的，半点也不粗糙，怎么都算不是“破”吧。

    但还没迈开腿，一道低沉响起，“红叶。”

    刚个开口，颜茵心头微松，没她的事情，那她还是快快走罢。

    白菜浸透了酱汁，染上了辣，颜茵一顿，脑中下意识蹦出一副细碎的画面。

    贺沉绛走近。

    红叶眼中有喜色掠过，“爷，您有何吩咐？要不咱们去房中说。”

    红叶忽然开口，“霜华，还不带妹妹去膳房，莫要饿着人了。真是的，也不晓得珍珠琥珀那两丫头怎么伺候的，居然要主子自行出来找午膳。”

    因为某些原因，贺沉绛虽养在太傅家，但却是实打实的皇子。

    姜汁白菜，酒醉鸭肝，再加腊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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