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2/2)

    闻人在医院住了一个月，蔡家夫妻的嘴也被警察撬开，竟还扯出了十几年前的偷换孩子的事。

    她根本反抗不过。

    她的亲生父母复姓闻人，住在大城市里，很有钱，他们家已经有了一个小公主，接到警察的电话时，他们一开始还以为是诈骗的。

    她伸手拿过，手在颤抖，水洒了一点。

    一张长满皱纹的脸浮现在她面前，一个属于六十几岁的男人的脸。

    虽然细微，但是敏感的小人还是看出了他们眼里的嫌弃。

    母亲一巴掌打过去，恶狠狠的：一杯水都拿不稳的小蹄子，快把水喝完。

    第二天，莫名的，女人对她很好。

    主任大怒，不听那对夫妻的解释，当即带走了闻人。

    从那以后，闻人就生病了，很痛苦很痛苦的病。

    那晚很恐怖恐怖，身体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像是一根木头被扔到了燃烧的火焰里，撕扯着脆弱的还未发育完全的身体，闻人被生生疼醒。

    她精神高度紧绷，拒绝去学校，也不吃饭，躲在灶旁灰头土脸的像只老鼠。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那看着相当老实的男人在外面赌输了十几万，半夜从城里跑回来。

    因为他们已经知道在她身上发生的事。

    闻人那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她直觉不会是好事，那天放学，她赖在学校里不肯走，老师问她原因。

    吃早饭时，还拿了个煮鸡蛋给她。

    村里安排了女孩去往县医院检查，这一番检查，蔡家夫妻都被警察带走了。

    到最后，她鼓足勇气冲出去，抓着主任的裤腿：救救我，救救我。

    她的亲生父母坐在沙发上生疏的和她打招呼，还有些不想面对她。

    那一晚家里一直亮灯到天亮，在厨房的小床上能听到堂屋传来的女人哭泣。

    直到警察上门，他们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终于等到村主任来他们家了，她冷眼看着她的父母小心翼翼的招待。

    瘦的不成样的女孩，唯有一双眼清亮。

    半夜，闻人昏睡着被女人从厨房的床上抱到了另一张床。

    闻人一路走的战战兢兢，到家时，一向不管事的父亲竟然给她倒了一杯水。

    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只知道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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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闻人的父亲去了城里打工。

    就在这时，她母亲出现在了班级门口，瞪着一双眼拉走了哭泣的她。

    旋转楼梯上高高站着一个女孩，她不屑的看了自己一眼。

    一个星期后，闻人缩着脖子被带到了城市里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