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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背对着他，装出睡着的样子。

    他立刻道：“我睡沙发。”

    我没忍住兀自笑了一下，他就知道我没有睡了，胆子见肥压了过来，把我整个从后搂住：“抱一会就热了。”

    我一把把毛巾糊上他的脸：“梁烨，你要是敢装醉，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嗯，亲妹妹，叫梁秋水。”他道，“有个男朋友，好像准备结婚了。”

    他掀开被子躺了进来，我感到床垫微微下陷了。

    “你妹妹？”我重复道，千言万语堵在嘴边。

    于是我见垂在沙发下的手三秒后突然缓缓抬了起来，把脸上的热毛巾扯了下来。

    然后我看向在沙发上躺着的梁烨，心中很是无语。昨天是庆功宴，那今天又是去喝闷酒的吗？我去拿热毛巾，给他擦过脸颊和脖子，一想到还得给他换睡衣就有点崩溃。本来以为假期到了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没想到在这之前还有这种体力劳动等我。

    我猜他根本没想明白我为什么道歉，也没有想明白他自己为什么要把错误大包大揽。

    梁烨带着水汽从浴室出来，穿着他的睡衣，和我的是一样的，只是颜色不同。

    “新年快乐！”他们说。

    梁烨看着我，沉默地直起身坐在了沙发上。

    我一脚踩到他脚背上，他“嘶”了一下，小声嘀咕：“怎么这么冷。”

    我没忍住，拍了下他的大腿。他一声不吭地躺在那，紧闭双眼，睫毛轻颤。

    他们把梁烨搬进来，我与他们道谢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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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一句道歉起了相反的效果，梁烨立刻很紧张又很愧疚：“是我不对。”

    我突然觉得很好笑：“你准备睡一辈子沙发？”

    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说：“对不起，曼曼。”

    我抿了抿嘴不知道说什么，半晌答：“对不起，误会你了。”

    .

    他郑重地接过手机看了两眼，再递还给我：“这是我妹妹，昨天来看外公和舅舅，顺便请他们喝咖啡，算员工福利。”他认真地说，“我也喝了。”

    我拿出手机，翻到了那张照片：“那这个是谁？”

    .

    “新年快乐，辛苦了。”我朝他们道谢，顺便问了他们的名字。

    我摇摇头：“睡觉吧。”

    “那还是睡床吧。”我说。

    梁烨看着我的眼神让我无法直视，好像无家可归的大狗对着曾经的主人在撒娇，他说：“我想和你一起跨年。”

    我装作没听见，他把床头的灯轻轻拉灭，然后缓缓躺了下去，又把胳膊搭了过来，落在我腰上。

    他问：“怎么了？你想认识她吗？”

    半分钟后，我听到梁烨的声音：“曼曼。”

    我没好气道：“不要老是说对不起。”

    “没有。”他否认道。

    我又凑近了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酒精的气味很淡。

    我恍惚间看到有条尾巴在他身后做螺旋桨。

    我忍无可忍：“你干什么？还叫你的下属陪你演戏？”

    我先收拾完进了被窝，浴室里传来梁烨洗澡的声音，手机上我收到秦小弋的微信，问元旦出不出去玩，我斟酌着拒绝了他，并祝他和他老公玩的开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