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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挂苗肃电话的时候，听见她甜甜地喊：“李老师来啦，你好呀！”

    “偏科就偏啊。”

    “嗯嗯！”

    “哦。”苗脆朝客厅跑。

    女孩的房门还紧闭着，他本不想管她，但临时监护人的责任心作祟，他还是走了过去。

    顾沾：“嗯。”

    -

    这喜怒无常似让男人开了眼界，他忍不住拍小姑娘的鸡窝头，“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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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落不久，小姑娘的房门打开，探出一颗小脑袋来，她的头发乱糟糟的，跟鸡窝一样。

    “……”

    顾沾嗯了声，对她道：“要不你等会？”

    “什么鬼。”顾沾似无语：“你们两兄妹别搞我，哥我还困着。”

    苗肃：“来硬的，把她拖出来就行。”

    苗脆很真诚地道歉：“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就开开玩笑，假的这是假的！”

    刚才还一副不想被家教的小姑娘从房间里走出来，求知欲浓烈地又问了他一遍：“顾沾哥哥，我的家教老师呢？”

    “小孩，起床没，你家教老师来了。”

    顾沾：“……”

    “……”

    “……”

    -

    “不要，我没穿衣服！”苗脆吼。

    这么不听大人话的小孩李馨文从业生涯以来还是头一回遇见，她略僵了僵，点头，“可以。”

    “不是吧？”顾沾觉得滑稽，“要我说，别补了，你妹成绩不挺好的？”

    “你下次别这样了。”

    “……”

    李馨文走过来，“苗脆还没起床吗？”

    “……”顾沾手一顿。

    她把假蜘蛛收回盒子里。

    苗脆像是丢了一颗枕头砸到门上，“让她走！我要睡觉！”

    那头苗肃道：“她想考年级第一，我只是，在帮她完成她的梦想。”

    那边很快接起，似料到发生了什么，“没起是吧？”

    “这脾气。”顾沾似无奈，他道：“我开门了啊。”

    顾沾从来没觉得自己耐心这么好过，他给苗肃打了个电话。

    李馨文本来挺生气，刚才真的有被吓到，但见苗脆这么乖巧的道歉，想她可能就是顽皮一点，好脾气道：“没……没事。”

    李馨文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我的家教老师呢？”苗脆揉揉眼皮问。

    “……”

    “她偏科。”苗肃道。

    “……”

    之后顾沾没再管小屁孩的事，回房睡了个回笼觉，隐隐约约中，她仿佛听见女人的尖叫声。

    苗脆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