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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沾道：“懒得。”

    说到蜘蛛网，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捶了顾沾好几下，让他放她下去。

    苗脆道：“难不成因为受不了我把你房间糟蹋成这样，你才搬的家？”

    她皱了下眉，掏出来，是只圈状的东西，上面坠着一颗钻石。

    那些“涂鸦”，让她脑海里浮现出她那天气吼吼在他房间里捣乱的熊样。

    顾沾失笑，“喜欢吗？”

    “……”

    “……”好吧，有钱任性。

    空气在这一刻安静住，每一道呼吸都变得清晰起来，节奏正加着快，似乎还有粉红的气泡凭空冒出，飘满了整个屋子。

    “……”有点愧疚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那间房里那些丑不拉唧的“涂鸦”，苗脆就有点儿硬气不起来。

    这东西还有些大。

    苗脆扭头瞅了眼背靠着的门，掐了下顾沾的肩膀，“那怎么都没有灰尘，六年没人来过，应该有很多蜘蛛网啊。”

    苗脆问：“那你怎么不把这个房子卖了，或者租出去？”

    虽然是顾沾无心而为，但好像这个地方的存在，给他们六年前的时光留下了点什么。

    但是眼睛里冒来出的泪花是怎么回事。

    见她迟迟不作声，顾沾捏住她的脸，后又勾头，吻住她的唇，从唇角舔到唇心，将她唇上沾的奶油沫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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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沾不得不松开她，换成从后面抱住她，“放心，哥哥提前来打扫过了。”

    这家甜品店的千层特别好吃，苗脆吃得有些大口，顾沾用纸巾擦擦她的嘴，“你吃慢点儿。”

    她用脚尖戳戳他的腿，边吃着他喂来的蛋糕，边问他：“你怎么想到带我来这啊？”

    顾沾笑了声，诚实点头，“嗯。”

    她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哥哥喂你吧。”顾沾突然抢过她手里的千层。

    苗脆接过，刚咬下去，牙被硌到，似乎咬到了什么咸咸的涩涩的硬东西。

    没想到六年过去了，这个她和顾沾共同呆过半个月的地方还在，并且差不多原封不动地保存着。

    “……”

    苗脆没说话，鼓了鼓腮，盯着手里的戒指看。

    男人突然喊她：“脆脆。”

    这个家虽然旧，但很干净，顾沾果然有提前很认真的打扫过，沙发的套子都是崭新的，苗脆放心坐下，顾沾将她的荔枝千层拿过来陪她吃。

    “你干嘛啊，我要自己吃。”苗脆想抢回来，顾沾却不让。

    苗脆：“干嘛？”

    顾沾亲了口她的脸颊，道：“当年你走后不久我就换了房子住，这个地方空着。”

    反正有人喂也好啊，她便“好吧”了一声，任顾沾喂她。

    苗脆被顾沾抱了会儿，鼓起勇气抬起头，将墙上那些“涂鸦”又看了一遍，莫名地，心里生出一些奇妙的感觉。

    “为什么啊？”苗脆十分不理解，这人是得有多自虐，才会一直留着这些辣眼睛的“涂鸦”。

    -

    他亲在她耳尖上，声音带着浅浅的笑，“你荧光笔在哪买的？质量好像有些好？都没褪色。”

    顾沾没说话，又送了口蛋糕到她嘴边。

    “……”

    苗脆愣了好半天，憋出一句：“你好老土啊，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方式送我这个，差点硌到我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