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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怎么突然转性了？”

    原本晕开的污渍已经干净了，但比较深的污渍去不掉，却也变浅了些。

    青年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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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顾嘉煜不觉得意外。

    顾嘉煜一副不管他想听什么，都会好好配合的态度。

    “顾嘉煜，我知道你是来试镜的。”

    果然，青年下一瞬就板起脸，刚才怎么不说，听完了两句道歉又装什么大度。

    “噢。”

    顾嘉煜打字回复他。

    声音是大了，语气愤愤不平，宛若被强迫的。

    顾嘉煜借口洗手间，就是为了避开阮秋牧。他知道夏知声是借机交换信息，不会和程平耗太久。

    “然后呢？”

    顾嘉煜眨了眨眼，“祝你试镜顺利？”

    等顾嘉煜将手上的泡沫冲干净，又慢吞吞地用纸将手上的水珠擦干，他不是来上厕所，只是怕等会碰上倒霉邻居。

    青年还要说什么，顾嘉煜的手机响了，他低头看了眼是贺琛发来的消息。

    顾嘉煜扫了青年一眼，觉得大概也问不出什么。

    “不情愿就算啦。”

    顾嘉煜没有急着走，既然碰到认识的，也许可以套套话。

    “不然你希望我怎么说？”

    “有用吗？”青年半信半疑，按照顾嘉煜教的方法试了试。

    【我们在电梯口】

    青年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阮秋牧肯定要见，但不是在现在。

    “你没什么想说的？”

    顾嘉煜摆摆手，故作出大度的模样。

    约等于是被强迫的。

    顾嘉煜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但你说的不算。”

    “所以？”

    “我走了。”

    青年瞪了他一眼，“谢谢。”

    【就来】

    “快点，我经纪人还在等我，不说我走了。”

    他反应平平，青年疑惑了。

    青年看了他一眼，看起来很不情愿，偏头道了声谢，声音很小。

    “我也是来试镜的。”

    “不说声谢谢？”

    “洗手液，沾在印迹上多搓几下再沾水。洗手液没有洗衣液的清洁效果，印迹不会完全消失。”

    “你不会被选上的。”

    顾嘉煜今天看见他不仅没有找茬，还帮他解决了衣服的麻烦，就连听到他来试镜都没什么太大反应。

    青年憋了好一会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最后对着顾嘉煜的背影放了一句自以为是的狠话。

    顾嘉煜不会像小绿茶那样冲动，但邻居见到他可能会很冲动。

    顾嘉煜听见了，但故意眨眨了眼，“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