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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然身体还算硬朗，但年事已高，能避免生病最好避免。

    他心里七上八下，有如玻璃上凌乱的雨水，湿冷到无法呼吸。

    陆潇消失了一天，原来是去医院了。

    “他俩还在说话，我爸一直拍他的肩膀。”

    高秋兰种了许多茉莉、九里香和海棠，都是容易被暴风雨打坏的。

    “我出门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走了，就只好打车去了青山。”黄胜安的声音很低，像是怕惊吓到他一般，“刚刚下车到门口，就在住院部看见了陆潇，他和我爸一起进了大楼。”

    他说到一半，卡住了，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

    “真的假的？你可别骗我啊！”黄胜安瞪大了眼睛。

    叶橙随着他站起来，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黄胜安担忧地说：“这个病很难彻底根治的，而且有的人发作起来还具备攻击性。那个陆潇脾气那么差，在十三中都远近闻名了，谁知道他会不会伤害别人。我说叶子，你要不还是和他分手吧。”

    雨下得比刚才更大了，露台上的花花草草被吹得歪七扭八。

    叶橙心里很乱，敷衍地点了点头。

    叶橙逐渐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问道：“然后呢？”

    叶橙回到家之后，高秋兰迎了上来。

    黄胜安舔了舔嘴唇，说：“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爸接了个电话，然后急匆匆地出去了，说是院里有急事。当时已经开始下雨了，他走的很匆忙，没带手机和伞，我妈就让我追出去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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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胜安放下心来，起身说：“那行，既然没什么事了，我们就回家吧。”

    祖孙俩一起动手，把那些娇弱点的花搬了进来。

    叶橙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外面雷声大作，如同千军万马过境，轰隆隆地从屋顶上碾压下来。

    青山是个什么地方，他心知肚明。

    叶橙见高秋兰身上湿了，便催促她去洗澡换衣服。

    黄胜安在他耳边念念叨叨，他却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叶橙揉了揉太阳穴，轻声说：“我们没有在交往。”

    难怪，陆潇对胡家伟的情况那么熟悉，只一眼就看出他精神不正常。

    “否则是不可能请得动院长的。”叶橙喃喃地接道。

    老人家总是容易杞人忧天，怕他饿着冻着。

    她接过淋湿的书包道：“你总算回来了，外面雨那么大，可把我担心死了，还想着要不要打车去接你。”

    黄胜安终于放松下来，拍着胸脯道：“那就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真的在一起，就赶紧跑过来告诉你了。”

    但他深夜去青山又是为了什么呢，而且上次提起陈臻的时候，他也说过是在青山认识的。

    陆潇有精神病？

    “我爸到现在都没回家，估计是在医院会诊，他的病情好像还蛮严重的。”他说道。

    要真是这样的话，他和他在一起三年多，怎么可能会一无所觉。

    黄胜安小心地观察着他道：“说实话，那么晚了还能一个电话把我爸叫过去的，肯定是长期治疗的病人，否则……”

    “幸好你和他没有关系，我跟你说真的，精神病发作起来很吓人的……我爸以前有个病人，用刀捅伤了三个护士……”

    窗外的雨大了起来，哗啦啦地冲刷着玻璃。

    “别吞吞吐吐，到底怎么了？”叶橙皱眉道。

    “我没淋到，奶奶。”叶橙安抚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