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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潇不说话了，装聋作哑地盯着桌面。

    “天哪，他看过来了！他脸都气红了，快走快走！”

    叶橙平静地问：“你让周凯吃臭豆腐了？”

    叶橙被他熏得后退了一步，皱着眉道：“你干嘛了？”

    “什么意思？所以叶橙不仅是个学霸，还是个校霸？连周凯都这么怕他。”

    居然能臭成这样。

    叶橙没想到他这么较真。

    周凯一顿痛骂自己，最后抽抽噎噎地说：“橙哥，我真的不会再传这件事了，你能不能让潇哥别找人盯着我了。”

    “他抱大腿的那个，好像是咱们年级第一……二十班的班长叶橙。”

    他突然蹲下来，抱住叶橙的小腿呜咽道：“我再也不敢了橙哥！你就当我是个哑巴，当我不存在！我绝对不会再说这件事！求求你，别和一哥告我状呜呜呜呜呜。”

    他看了眼陆潇，说：“笔呢？”

    陆潇的眉毛一拧，条件反射想看蒋进的方向。

    周凯抹了抹眼泪，打了个嗝：“你不是都亲自来了吗，就是为了检查我有没有走漏风声。”

    路过的女生纷纷绕着他们走，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叶橙很是崩溃，他费了不少力气，才把周凯拖到没人的角落里，逼问出了事情的原委。

    叶橙拿起笔，笔尖落在了纸面上。

    陆潇偏过头去，有点不想看了。

    他看见叶橙站在面前，吓得眼睛都瞪圆了，以为又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陆潇以为他要把那个勾划掉，但也不能反抗，于是闷闷不乐地将手上的笔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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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潇像是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也没有阻止他，任凭他把那张纸翻了过来。

    叶橙看见他压在手下的那张纸，觉得有点眼熟，便伸手去拿。

    “是我自己去问他的，他没跟别人说。”叶橙补充道。

    叶橙：“……”

    叶橙尴尬地想把腿抽出来，然而这家伙使了吃奶的力气，死死地抱着他，他愣是挣脱不开。

    划掉就划掉吧，是他没有遵守约定。

    “你他妈……松手！你有病啊？”叶橙忍无可忍道。

    周凯哭成了一个泪人儿：“我有病！我有病！我是畜生，我不是人！！”

    陆潇立即反手把纸盖住，转向他道：“有事吗？”

    走廊上人来人往，全都在看他们。

    “橙……橙哥……”他小声地喊道，声音像蚊子哼哼。

    他从十八班回来的时候，隔壁几个班全都避着他走，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三分钟后，周凯蔫儿吧唧、垂头丧气地出来了，迎面而来的还有一股子怪味。

    沙沙沙，沙沙沙，旁边传来水笔和纸张摩擦的声音。

    叶橙无语了，觉得跟他没法沟通，只得让他滚。

    强迫同学吃臭豆腐和榴莲，这简直比打架更严重。

    “他找人盯你了？”叶橙问。

    等他到了教室，看见陆潇醒了，正拿着笔在一张纸上乱写乱画。

    周凯见到他嫌弃的表情，登时情绪崩溃了。

    他又忍不住转过来偷偷看了一眼。

    叶橙把他同桌支开，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我靠，这不是十八班的老大吗，怎么这么怂啊。”

    《契约书》上面，乙方的第五条打了半个勾，没打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