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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有人来了，两个孩子先后止住了哭声，两双大眼睛眨巴着，像小兽一样看着萨仁，萨仁心软得不行，柔声道：“你们阿爸阿妈呢？”

    “可不是嘛，我刚说了两句，她就跑了，我看见她好像还换了鞭子，会不会出事啊。”杜达古拉说着拍着大腿哭号起来，“我这个妇女主任也是难啊……”

    “那是你爷爷不缺儿子不缺孙子，如果他一个孙子都没有，你看他急不急着要孙子，这种观念不是一年半载能改变的，谁也没办法。”

    萨仁听她还带着哭腔，不像是装出来的，不免好奇：“怎么了？我们牧场有人欺负你了？”

    没等到萨仁去看那孩子，杜达古拉哭丧着脸来了：“萨仁，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萨仁阿妈以前见过那男的，干活利索，看着也很老实，哪里想到他能干出这事来。

    包外有个放杂货的棚子，柱子上拴着两条狗，萨仁骑马过去，两条狗汪汪叫着，屋里立马传出了哭声。

    萨仁阿妈哪里会听她诉苦，她怕萨仁吃亏，赶紧出去叫了几个人一起去那家了。

    萨仁心中一凛：“那孩子呢？”

    萨仁了然，是啊，她还不如阿妈看得明白，大概是自己家里没有重男轻女的氛围，让她产生了错觉。

    “我第一反应也是开除他，但做事不能这么莽撞，他家没了经济来源，那小孩子没准会被他转手卖了，再等等看吧，过阵子我去他家看看，那孩子如果一切都好，就让他留在牧场，不过不让他管事，顺便让管事的监督他就行了。”

    杜达古拉拦她，她只说：“等我回来再说吧！”

    杜达古拉愣了下：“谁管那孩子，接生的时候不是看得清清楚楚嘛，你说的，特别健康的女孩子！他就是想讹我！”

    那男人叫扎那，萨仁喊了几声，没人应声，只屋里传来几个孩子的哭声。

    李雪景十分不理解：“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啊，疯魔了吗？为生儿子躲来躲去。”

    萨仁推开门，才是半下午，包里光线已经很暗了，而且各种味道混杂着，让人有呕吐的冲动。

    萨仁担心孩子，问清楚那家人的地址，冲出去骑马就跑了。

    李雪景知道了这事，还特意跑来找萨仁：“就该开除他，为了生儿子，把自己老婆塞在草垛夹缝里，如果你们没找到她，她难产了怎么办？没准会死在咱们畜牧棚的，必须开除他。”

    萨仁赶紧让其其格把人找来，其其格没一会儿回来说：“他今天休班！”

    这家人当初分草场时，从家里分出来了，只一个四哈那的蒙古包，夫妻两个带着三个女儿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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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达古拉愣愣的，等反应过来，赶紧跑去找萨仁阿妈，“完了，你家萨仁又去打架了，我真不是有意拱火，那家人想讹我，当时孩子生下来没问题，孩子妈也没事，萨仁说送去医院他们也不肯去，怕花钱，怕立马给她戴环嘛，反正不肯去，我就把他们送回家，顺便告诉了他们那儿的妇女主任，你说我这跑来跑去的，不也是为了他们好嘛，结果人家把我告了，说我用棍子打了他媳妇，导致早产，产妇跟孩子都受到了影响。”

    “萨仁一个人去的？”

    如果没有计划生育，大概萨日朗花她们还不急，一年一个或是两年一个，总能生出个儿子来，现在重男轻女的事摆到了明面上，生了女孩恨不得赶紧送人，接着再生，这就让人很气恼了。

    包里两个孩子，大点的还干净点，小点的那个脸上都冻伤了，又红又黑，前襟不知道是呕吐物还是吃饭时蹭的粥水。

    “就是那个混蛋啊，你说你为什么不辞退他？那家伙要告我，说我害他媳妇早产了，说孩子也受了伤，快活不成了。”

    萨仁只知道个大概位置，从牧场西侧走，快马也就十几分钟就到了，然后又找放牧的孩子问清楚了那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