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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骂声四起。
纱帘后,挽着袖子煮粥的女人抬头,她看了眼远处骚动的人群,问一旁的侍女:“去看看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林休原立马走过去,那几人一看他刚刚占着的位置空了,连忙跑过去抢。
“多谢明香夫人!明香夫人救苦救难啊……”
城门口已经排了不少人,全是施粥的难民,林休原从破布包裹里掏出一个碗,排在一个老人后面。
……
人群中忽然传来断断续续的喊声:“是、是明香夫人来了!”
林休原耳朵都要被震痛了,他身子瘦小,比不过大人,被往前拥得厉害,后面的玲儿也扯不住他,不知怎么了,大叫了一声。
玲儿怔怔看他。
对方将他和吓懵了的玲儿一起拉起来。
好一会儿,那些拼命往前扑的人才不情不愿慢了下来。
林休原以为她是来领粥的,伸手鼓着嘴说:“把你的碗给我,排我后面。”
“对!是个顶好的大善人……不瞒你说,我刚来那几天,她还亲自给我盛过粥呢……”
“来都来了,先领了粥再说。”
他先去河边洗了把脸,头上的发髻已经歪了,身上还是那件粗布裙子,有些发黑了。
“公子……公子让你回去,你就回去吧……”
林休原慌忙扭头,眼看玲儿被人推倒在地,人群即将踩上……
“真的假的……”
林休原转身去排队,玲儿也赶忙跟上。
他望着水中那张稚嫩的脸,发了会儿呆,起身往城门那边去。
林休原拼命垫脚往前看。
“……”
林休原刚拽起玲儿,就被后面一个男人骂着推开,踉跄着快摔到地上的时候,被不知何时冲过来的一位姑娘扶住。
一旁几个人说那人吹牛,林休原却认真问:“那她今天会来吗?”
林休原听到他们频繁提起一个叫“明香夫人”的人,便问附近的男子那是谁。
那一声后,所有人都跟着开始高呼起来。
离施粥的时间还有很久,前面一些官兵在小声聊天。
林休原抬眼,是个侍女打扮的姑娘,腰间却佩了剑,她看他们没受伤,转眼对其他人高声道:“人人有份,不要拥挤,要小心孩子!”
林休原沉默起来,之后问她:“带碗了吗?”
这时身后骤然传来惊呼声,城门打开,要开始施粥了。
林休原站在人群里垫脚往前看,片刻后,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小声喊自己。
和昨天不一样,这次的粥棚后还多支了个花棚,棚前却遮着纱帘,只能隐隐看到里面几个忙前忙后的侍女人影。
“你们没事吧?”
林休原刚皱眉,玲儿便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公子不是想要伺候,或许那会儿想起你了,就问了附近的老人有没有见过你,知道你没进城也没离开,还睡在那边的土坑里,就非让我把你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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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前,拥挤的人堆这边。
“真的是明香夫人!”
他回头,看到了被人挤来挤去的玲儿。
“这谁知道……”
紧急情况带来的潜力是无限的,林休原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小牛一样突突撞开人墙冲了过去。
玲儿一脸难过:“小原,我是来找你的,不是为了粥。”
一个比他大几岁的男孩鄙夷说:“明香夫人你都不知道?要不是她,我们早就饿死了!赵侯你总算知道吧?她就是赵侯的嫡姐,禺城现在就是由她管着。”
“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