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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神情认真：“养在水缸里，吃蚊子。”

    萧瑞突然说：“我明天去抓青蛙。”

    少年手一松，扇子轻易到了他手里。

    林休原：“……”

    “跟你没法说了……”

    林休原身子侧躺，屋内没有什么光，他看着那边关了窗户又翻找瓶瓶罐罐的少年身影,  以为他也被蚊子咬得厉害，说：“那些东西没用，先凑合一晚上吧，明天用烟熏熏它们……”

    林休原：“……”

    萧瑞又要下去去继续给手巾换水，林休原伸手拉住他：“可以了，快睡吧。”说着就把手巾扯走搭在一边台子上。

    少年动作僵住，看在近在咫尺的脸，耳垂开始发烫，没说话。

    林休原连忙转手往上去抢扇柄。

    萧瑞余光瞥着他，重新上床后却没睡，坐在床上抬手拍嗡嗡叫的蚊子。

    林休原：“……”

    “啪”一声，又被少年拍死了。

    没碰到扇子，倒是抓到了对方骨节分明的手。

    等周围几乎没什么蚊子再叫了他才躺下去，又伸手一下一下地给林休原扇风。

    林休原很快就又躺回去，身子却侧着，眼睛瞪他：“第一次见能把蚊子打没的人。”

    那只手比他的大不少，修长有力，看上去已经完全是大人的手了。

    林休原问：“你抓青蛙干嘛？”

    林休原一时忘了说什么。

    从拍蚊子开始林休原就好久没出声了，他以为人睡了，怕用蒲扇动静太大，就用手掌凑近对方脖子轻轻扇着。

    少年没出声。

    萧瑞看他一眼，声音低低的：“还痒吗？”

    林休原凑过去咬牙说：“你是不是白天睡太多了？”

    林休原怕他又要出去练剑，掀开被子爬起来，这次还没下地，少年就回来了。

    他提了一桶水过来，关好门点起了灯，又拿了条手巾在水桶里浸湿搓洗，随后上了床，捏着林休原两只手，用手巾轻轻地在那几个小疙瘩上擦。

    萧瑞却皱眉反驳：“睡着也热。”

    林休原嘟囔：“别扇了，睡着就不热了。”

    林休原身体呈“大”字瘫开，眼睛闭上，额前发丝被风吹得胡乱飞舞。

    他拍蚊子很准，没一会儿功夫就杀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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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躺了半晌那边的风都没停下来，他也没睡着，眼皮一挑，抬手就往那边抓。

    那水很凉，包裹在黏热的皮肤上实在舒服极了，他抿抿嘴，说：“你去井边打水了？”

    其实这种方法只能管一时，擦完后痒还是会痒的，林休原却说：“不痒了，谢谢。”

    这话刚说完，不知从哪里又跑来一只蚊子，嗡嗡地在耳边转。

    外面呼呼地吹着夜风，少年又悄悄拿起蒲扇，开始给他扇风。

    对方动作果然停了，却没立刻回来，嗯一声就开门出去了。

    风一下一下地持续过来，确实比先前凉快舒服，林休原打着哈欠说：“那你给我扇一小会儿，扇完你再叫我，我再给你扇。”

    扇了半晌，手被捏住了。

    “嗯。”萧瑞把他手上几个疙瘩熨湿擦干净，下床再次把布打湿浸凉重新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