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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休原说：“我买了饭，不用了。”

    “不是说好把你那几个朋友都叫来吗？你可真是的！”

    人彻底出去了，许红霞笑道：“江大爷热情，你就去他家吃吧。”

    ……

    这个窗户贴满了报纸，他今天还没来得及撕，也不知道对面是谁，嘴里馒头也没咽下去，说不清话，起身迅速把窗户拉开。

    江大爷说孙小胖在大杂院里住了有十来年了，原本第一个租他家房子的就是孙小胖的母亲，孙小胖的母亲年轻时也在纺织厂上班，后来身体不好，老公又出轨跑了，她精神受了打击，还自杀过，孙小胖为了方便时刻看着人，十八岁开始就在胡同附近做些小买卖，到现在也有了两年，慢慢也攒了些钱，他母亲的状态也算是越来越好了。

    跨进大门的时候，隐隐听到外面有孩子在喊：“钰鸣哥回来啦！”

    林休原喝完最后一口汽水，瓶子给他，问：“你是孙小胖？”

    回到大杂院里天已经有些黑了，胡同道上到处都是跑跑闹闹的孩子，林休原回来一趟简直跟玩躲避球似的。

    隔着一道窗户，他们距离不到两个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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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休原吓了一跳，差点噎住。

    “……”

    林休原嗯一声：“你在家的时候我就去你屋里买。”

    “不麻烦他。”林休原拿着碗回去了。

    没多大会，院子那里就传来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声音，其中江一德的嗓门最大。

    他拿着洗好的碗要回去，江一德这时从主屋出来，看到他立马道：“小原，等会儿来我屋吃啊，我孙子快回来了，饭做得多，你不来也吃不完。”

    林休原提着东西进了屋。

    ……

    “江大爷说的。”

    “都被他们烦了几天了，干嘛还叫？”

    孙小胖拉着他妈跟林休原打招呼，两人互相点点头，谁都没说话。

    林休原：“嗯，收拾完屋子出去买的。”

    林休原没要：“够了，谢谢你。”

    那边声音渐渐没了，人应该都进了屋。

    林休原很快吃完了一个馒头。

    江一德只顾着往外走，脚步匆忙，没听到似的往后挥手：“你等会儿记得来啊！”

    孙小胖说：“咱们就住一个院儿里，以后需要什么吃的我那屋都有现成的。”

    “一个人搬家是挺辛苦。”

    “还好，江大爷帮了不少忙。”

    屋里的风扇呜呜呜地吹着，凉快又惬意，他胃口不错，又拿起一个馒头啃起来。

    是用手指关节敲出来的那种动静。

    把袋子放到桌上，他拿了几个碗去院子的水池清洗，对门的许红霞正在一边搓衣服，问他：“还没吃饭呢？”

    林休原咽着馒头，因为之前被噎到，眼尾略微带了些雾气，疑惑地在里面看他。

    一个湿着头发的少年站在外边，他个子很高，之前敲窗都是弯着腰的。

    他的桌子对着窗户，怕蚊子进来，窗户和门都是关着的。

    少年不耐的神色在那一刻骤然变了，狭长的眸子微微睁大，原本张开要说话的薄唇紧紧抿住。

    林休原把腌菜都放碗里装好，拿起馒头吃起来。

    桌子上方的玻璃窗突然传来响亮的敲击声。

    孙小胖多拿了两个馒头给他。

    虽然只是腌菜，但孙小胖的手艺很不错，味道很正，尤其是里面的腌豆角，超级下馒头。

    桌子擦得很干净。

    对方一愣，随即笑道：“怎么不早说啊？我也住那个大杂院，就在西边屋子里！”

    “你！你这孩子可真是的！”

    “对！你怎么知道？”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