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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休原骨头还有软，依靠着男人的支撑转过身：“那会儿，你一直看着别人，不是想像他们那样在雨里打伞么？”

    不可能！不，是可能的！

    他的师弟那么招人喜欢，若是有人觊觎师弟想将他抢过去……

    “？”

    “他们是同学。”

    车窗缓缓打开，林休原呼吸着外面的沁凉空气，拿出刚刚在车里摸出来的雨伞，直接递给身后的男人，眼睛前一秒还是泪朦朦的，现在又笑着瞥他。

    他宝贝地收集着那些费尽心思得来的照片，又阴暗妒忌地将师弟身边的同学全部用力剪掉……

    后来却又走到了原点，他将自己的命数一分为二……彻底脱离峨山后，便满世界的找师弟那一世生前的所有照片。

    男人手上的动作停下。

    ……几分钟后，林休原咬住嘴巴，想开窗透口气，可被拥在封闭的角落，动都动不了，他听到里面闷闷的声音说：“好可爱。”

    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祁玦目光黯淡下去：“你上学的样子，我全都看过。”

    “那为什么一直看？”

    他们原本就是师兄弟，师弟刚上山的第一晚在外迷路，是他背回去的，后来……后来将师弟送入轮回，他无法离开峨山，只能在山数着日子，疯狂地想象着师弟是不是该上学了，会不会认识新朋友……可是万一喜欢上别人怎么办？

    山里的那段日子，他便是靠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臆想将自己扭曲成一个疯子，却也是靠着这种臆想支撑着，一天一天坚持下去……

    祁玦看他的目光似乎不太明白。

    林休原带着祁玦把这所学校转了个大半，大部分时间都在拿手机模仿学生间的自拍来拍两人合照，最后走累了，还去吃了很受本校师生欢迎的二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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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休原一只手举得发酸，喘着气放下袖子，又要撩开衣摆继续，跟前的人忽然就俯下身来。

    打开车门一进去，祁玦就找出干毛巾给他擦，先擦干脸，再慢慢擦头部和颈项……林休原乖乖坐好，被擦到脖子还很配合地歪头。

    光线昏暗的车内，他猝不及防叫了声，松垮的卫衣鼓动起来。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伸手推了一下，可那点儿力气完全不够，反而使自己陷入更深的情热漩涡，没一会儿，手就自暴自弃地环绕到对方脖子上，缠得越来越紧。

    林休原正要继续说，男人像是终于想起那件事了，他握紧雨伞蹙眉：“不是。”

    最多的照片都是在念书期间的，林休原性格外向，喜欢交朋友，上学时的照片大多都是和老师同学们的合照。

    雨不知何时变小了。

    学校是对外开放的，平时这个点会有一些退休的中老年人过来散步或看学生打球，但下雨的关系，此时的校园篮球场、景观区等场所都没什么人，图书馆和食堂门口倒是有一群等着雨停的学生。

    林休原坐直了身子。

    明明他们才是关系最紧密的师兄弟，可别人有的，他们都没有。

    雨还没停，林休原回过神后，拽着祁玦径直去了附近的那所大学。

    “按照现在的说法，我们也是。”

    车里只有一条备用的毛巾，祁玦擦到一半时，林休原就扯起自己卫衣袖子内干燥的一面，去擦男人下巴上的水。本就宽松的卫衣被他胡乱扯地歪扭起来，其中一边袖子长得过分，领口都歪了，露出大片锁骨。

    祁玦从他颈窝抬头，看看伞，又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