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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提到前太常卿这几个字，萧弘也有些感慨和无奈：“可惜了他一身学识，若非是得罪了父皇，朕倒也想用他。”

    “就这些人啊？”顾如芝好似有些意外，“没了？”

    云澄在他身后几步站定，抬手施礼：“臣参见圣上。”

    萧弘闻言一笑：“是啊，应不会比现在更好了。”又幽幽叹道，“只可惜，还不能将母后的画像也迎进来。”

    白氏听了，神情间颇为骄傲。

    “这些人还不够你听着啊？”白氏不耐烦地打断了自己女儿的话，冲着谢晚芳关心地问道，“你可有好好对皇后娘娘解释我不能去的事？”

    想到这儿，萧弘便转了话题，问道：“你打算何时启程回兰溪？”

    现如今看来，确实一切都不能操之过急。

    “修性养身，还能向前太常卿请教学术，倒也并不无趣。”云澄的语气很是从容平静，就仿若在说着昨夜星辰。

    夺储之争带来的站队烦扰总算随着新君继位烟消云散，丈夫地位稳固，儿子又前程光明，白氏的心情自然也好，难得主动地留了谢晚芳用完饭才让她回去。

    “你从前说他对朕仍有舐犊之情，其实朕是不太信的。”萧弘缓缓说道，“但他最后说的那些话，却又真的像是个在为儿子考虑的父亲，甚至昏迷不醒时还曾唤朕的名字……你说，倘若那时朕没有听你的用此迂回之法，而是直接将晋王中毒一事的真相宣扬出来，他又会如何？”

    “阿母今日没能进宫，倒是大嫂出尽了风头。”顾如芝说起话来酸溜溜的。

    “来日方长。”云澄说道。

    顾如芝坐在她旁边冲着谢晚芳撇了撇嘴。

    ***

    “嗯，来日方长。”萧弘笑了笑，“十三年前你亦是这般说的，论耐性，你向来过人。”言罢，由衷地道，“这几年在大慈寺辛苦你了，修行清苦，好在都过去了。”

    她总不能对自己的婆母说“皇后娘娘压根儿没提起您”吧？但她又知道白氏的性子好虚荣，所以也不好编得太过，以免将来白氏跟人家吹嘘的时候太上头。谢晚芳只能模棱两可地道：“娘娘请您多保重身体。”

    顾如芝正在白氏身边侍疾，见着谢晚芳过来竟然难得地露出了欢迎之色，一口一个大嫂叫着：“今日你在宫中可见到了什么人？”

    回到安国公府，谢晚芳换下朝服便去了上院见白氏，因后者前几日偶感风寒直到今天仍有轻咳残余，按照规矩是要回避宫中贵人的，所以白氏并未能参加大朝拜，听闻儿媳回来，她已是等不及想知道今日在命妇院朝堂上的情况。

    白氏听了果然很满意。

    萧弘回首，说道：“免礼，近前来吧。”待对方依言行近，他复又望向天丰帝的画像，少顷，语气复杂地说道，“十三年。这一仗，终是赢了。”

    “是要解决。不过，”云澄淡淡一笑，“还是让他们来找臣吧。”

    谢晚芳明智地拉了顾照之出来当挡箭牌：“哪里，我都是沾了世子爷的光。”

    云澄道：“大抵，不会比现在更好。”

    谢晚芳只当她是小孩心性喜欢新奇热闹，便当着白氏的面将今日在命妇院朝堂得到的优待都大致讲了一遍。

    云澄道：“这是圣上应得的。”

    云澄道：“圣上正是用人之际，臣亦有公务需与吕公交接，还有许多事要做。”

    萧弘虽然赞同他留下，但也难免有些意外：“朕还以为你要回去解决你母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