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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她听林佳乔继续道，“你知道程澈休学一年是为什么吗？”

    ***

    语文老师笑得隐晦，“比如……这几天让你犯头疼的那位。”

    早晨的阳光是金色的，铺在大理石地板上薄薄一层。鹿汀刚走进去，便看见自己旁边的空位坐了一个人。

    “你倒是提醒我了，那人也许可以。”

    直到教室重新安静下来，鹿汀身边的位置还是空的。

    “鹿汀，我问了我小姨。她说下个星期，会有新同学转到我们班上。”林佳乔的小姨是隔壁班的生物老师，鹿汀和她许多年级一手资料都来自于林佳乔的小姨。

    鹿汀想了想，“不怕呀。”

    那位学长叫什么来着？

    语文老师路过，见周琳一副愁容，笑道，“还在为鹿汀操心呢？”

    陆陆续续地，又有一些同学的位置发生了变动，大家清理着自己的物品，转移到新座位上。

    她想了想，举起手，“老师，那个——”

    “我的同桌呢？”

    “你的意思是——”鹿汀还是没有头绪，“下周要转到我们班上的新同学，是他？”

    她走上前，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人打招呼，突然闻到空气里浓浓的酒精味。

    上完最后一节自习课，紧张疲惫的一天终于结束。班长将黑板擦干净，在右下角“距离高考还有_天”的空格里，写下369天。

    “男生。”林佳乔语气犹豫，“有些事情我也只是听说，不太确定。你还记得刚上高中那段时间，赵可人她们放学偷偷跟踪的那个高年级学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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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老师皱着眉，陷入了苦恼。她实在不知道该拿鹿汀怎么办。

    林佳乔果然被调走了，安排在教室的第一排，和班里的一位男学霸成为同桌。

    转眼到了上学的日子。鹿汀因为做值日，提前赶到了学校。

    接下来的周末，鹿汀都在想这件事。

    语气也神秘兮兮的，“我打听了很久，才知道……他竟然是在做心理治疗，听说是精神出了点状况。”

    好景不长，跟踪行动在高一下学期便戛然而止。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帅学长突然休学，赵可人多方打听都不知缘由，只听说对方家里发生了很大的事。

    “哦。”

    “你说，这人怎么跟谁都能聊到一块儿去？”

    鹿汀不明白，有个大帅比转到班上，明明是高兴的事，可林佳乔的语气却听起来十分沉重。

    鹿汀迷迷糊糊的，隐约记得有这事。对方是上一级的风云人物，学习很好，篮球也不错，可是因为性格冷漠，相熟的朋友只有那么几个，平日里也不喜欢出风头。好朋友赵可人把那位学长形容得天花乱坠，惊为天人，见鹿汀不信，还兴致盎然地拉着鹿汀加入放学跟踪行动，被鹿汀很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十来分钟后，班主任周琳走进教室，说了一个月后期末考的事，又强调了班规班风，最后才提到换座位的决定。

    鹿汀打了个喷嚏，寻思这味道的源头，却见身旁的人把她放桌面的书本往这边推了推。

    “新同学，”鹿汀躺床上，拿着把小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男生女生？”

    星期天晚上，林佳乔给鹿汀打来电话。

    鹿汀不解。

    阳光照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泛着绒绒的光。

    周琳琢磨着，静默了两秒，松了口气似的。

    林佳乔有些意外，“鹿汀，你、你不怕吗？”

    “跟谁都能聊一块儿？”语文老师道，“我看未必。”

    周琳答道，“你旁边的位置，我另有安排。”

    周琳抬头，看向鹿汀，“怎么了？”

    是个男生。头发短而清爽，俊朗的线条带着坚毅，眼眸是深棕色，像不带杂质的琥珀，嘴唇紧抿着，有种距离感。

    另有安排——

    “怎么说？”

    “程澈。”林佳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