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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后，鹿汀在常去的那家奶茶店里和好朋友们说起这事。

    “比如说，人家怀疑，”林佳乔吞了一小口奶茶，“你对程澈……有其它方面的心思。”

    几天下来，鹿汀无聊地厉害，开始找其他事情做。她首先想到了画画。周围没什么好素材，窗外的那颗大槐树已经被她画过两次，操场空荡荡的，画不出什么新意来。

    “抄一整本笔记，不嫌麻烦？”

    虽然性格很奇怪，但长得还算顺眼，她就勉为其难画一画他吧。

    虽然她已经尽力了。

    最难画的是眼睛。虽然是双眼皮，却不大。眼仁深黑，像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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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可人想了想，认真道，“不会不会，这心思根本动不起来。鹿爸爸说了，鹿汀得研究生毕业了，才能谈恋爱。”

    鹿汀一直对自己的书法没什么自信，见他表情晦暗不明，解释了句，“……对了，我的字有点丑。”

    鹿汀，“……”

    “当时我刚把草稿打出来，他突然转过头，吓死我了……”回忆起程澈当时凌厉的眼神，鹿汀还觉得惊魂未定，“是不是这样偷偷画别人，不太合适来着？”

    赵可人乐呵呵的，“长得帅就要有被人觊觎的觉悟，在这件事上我支持你，鹿汀同学，你很有眼光嘛！”

    程澈手里拿着书，安静地看了鹿汀一会儿，才把书扔进了抽屉。

    纸张是新的，有油墨的清香。课文的空白处，散落着女生字迹，看得出来，对方写得认真又仔细。

    程澈没再搭理她，转过头继续听课。

    程澈把书合上，问，“不嫌麻烦？”

    鹿汀看看程澈，又看看画稿。几分钟后，终于引起了身边人的注意。

    林佳乔端着面前的奶茶，眉眼里有些担忧，“可是，鹿汀，如果你的画被人看见了，会不会引起误会？”

    修长的手指随意翻动着，却在某一页突然定住，他盯着角落里手抄的单词“adore”一会儿。后面写的中文意思是“极喜欢”，女生的字方方正正，形状幼稚，却有种莫名的可爱。

    鹿汀一愣，“什么误会？”

    她拿着铅笔，在白纸上勾勒他侧面的轮廓。

    “我收下了。”

    至于研究生和男朋友，随缘吧。

    鹿汀严厉的爸爸确实说过这话，不过问题的重点是，鹿汀得先安稳考上了大学才行。

    “啊？”

    鹿汀听了，有些蔫，“赵可人，你够了。”

    程澈望过来，问，“你在干什么？”

    赵可人笑嘻嘻的，又问，“对了，你给程澈的画像，画多少了？”

    鹿汀一吓，慌忙将面前的画纸挡住，“没什么。”

    说完，他便伏在桌面上，继续闭目养神。

    空气安静了一瞬。

    ***

    自从和程澈成为了同桌，鹿汀觉得自己都快憋出便秘了。

    程澈——

    鼻梁很挺，带着刀锋般的质感，微薄的嘴唇时常抿着。皮肤很白，和凌厉的轮廓有些冲突感。

    “还好。”鹿汀道，“总觉得那天的事很抱歉。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

    目光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旁边支着下巴、认真听讲的程澈身上。

    还混杂了淡淡的香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