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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说话，还在考试呢。”

    “你们看见那个穿灰色衬衫的男生没，”她道，“叫高文哲，据说是这一届的高考理科状元。”

    “靠，到底是不是人啊——”

    不知不觉间，一个半小时过去，鹿汀的作文部分刚起了个头，便听到教室里响起一阵低低的嘈杂。

    苏煜也望着外边，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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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看着我干嘛？”

    “这时候就交卷了？”

    鹿汀抬头，恰好看见程澈从教室的那排玻璃窗外经过。还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一如既往的淡定。

    顾辛夷这个名字，听上去有点耳熟。

    林佳乔继续道，“听说程澈还没休学的时候，高文哲的排名每次都跟在程澈后面。后来程澈休学，他就稳定在年级第一了。”

    语文考试结束之后，三个女生决定去吃学校旁边那家很有名的海鲜炒饭，于是结伴往外走去。

    原来是已经毕业的高三生，难怪里面有好几个人看起来很面熟。

    到了九点，铃声一响，所有人开始埋头做题。

    “我小姨说，学校准备给几个高考成绩不错的开个座谈会，谈填志愿的事。”

    “那我自己去搭讪了，”苏煜不怀好意地笑，“你朋友看起来这么弱，万一被吓到，我可不负责。”

    “我会很生气！”

    ***

    “小鹿，我之前跟你说的事……”

    女生腮帮子鼓起来，“你如果敢这时候去骚扰她，我会……”

    监考老师拍了拍手，“安静安静。”

    赵可人仰天长叹，“唉，同样长的是脑子，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林佳乔点点头，“我们都看到了。”

    到了下午，气温上升了些，微热的清风带着午后的倦意。坐在教室里，苏煜又开启了他的骚扰模式。

    刚出了校门，便看见有十来个男男女女站在路边。大概说起了什么事，人群里发出爽朗的笑。林佳乔认出了其中一个男生，朝身边的两人示意。

    第一堂考试是语文。考题偏难，可经过程澈的笔记点拨和整理，平日里忽略的知识点又被重新复习一遍。鹿汀写试卷的时候，明显感觉下笔顺畅了不少。

    “我不要。”

    “哦。”鹿汀点点头。

    “丧心病狂。”

    旁边的赵可人插话道，“你这么一提我才想起来，程澈是上一届空降的学霸。你知道他有多可怕吗，我作文都还没开始写，他已经在座位上玩笔了。后来时间一到，他便提前交了卷。”

    苏煜眉毛一挑，对于这威胁感到新鲜，“你会怎样？”

    苏煜一愣，捂着肚子笑起来，肩膀不住地颤抖。“小鹿啊，你今天想笑死我是不是。”

    鹿汀看着那边，又想起早晨李繁宇说的话，“不是已经高考完了么，他们为什么会来学校？”

    鹿汀回过头，皱着眉瞪他。

    教室里沉浸在考前紧张的气氛里，大部分学生都在埋头看书。空气里安安静静的，因此，身后李繁宇和苏煜的对话全数落在了鹿汀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