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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不是喜欢画国画吗？如果在国外的话，买想要的笔墨纸砚都会很麻烦。”

    鹿汀停顿了一两秒，似乎在分析这件事的利弊，“怎么说呢？我爸觉得，高考有风险，我未必能上好学校，出国确实选择会更多。只是……”

    “你想出国留学吗。”

    四个人在商场转了转，又喝了冷饮，准备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期考后没多久。”鹿汀的语气有些无奈，“我爸看我成绩还是不理想，觉得出国读书对我来说，可能更容易一些。”

    “私心？”

    “上次在篮球馆，你和苏煜比赛的时候，真的很厉害。我感觉……你很适合打篮球。”

    鹿汀想了想，“算是吧。”

    徐驰家住得远，经过地铁站的时候率先道别。林佳乔和赵可人的家在同一个方向，决定结伴打车回去。最后，路边只剩下了鹿汀和程澈。

    程澈静静地听着，夕阳洒下来，落在女生的头发和肩上。

    她走在程澈身边，心底像有什么在挠似的，哪哪儿都不自在。

    “是吗？”

    徐驰靠了过去，问程澈，“你喜欢这玩意儿？”

    “而且，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我之前，有在网上找你去年校际篮球赛后的采访视频。”

    “有些事……我不知道讲出来合不合适。”鹿汀的语气犹豫。

    “怎么了？”

    “所以，是家里的意思？”

    “之前我听赵可人说，你准备出国留学，是真的？”

    商场附近离美术馆有近一公里路程，没有直达交通。最后两人决定走一小段路，在前面的路口一起坐公交车回去。

    “我在这里长大，有亲人，有最好的朋友，还有……”鹿汀看了眼程澈，话音卡了卡，“……还有很多很多。我其实是特别念旧的人，不喜欢轻易改变。如果有什么东西用久了，用坏了，必须扔掉，我会难过很久很久，更不用提把身边的东西统统换一遍了。”

    “那你自己怎么想？”

    鹿汀原本是坦坦荡荡的个性，可结合起之前跟程澈发生的事，以及徐驰今天奇奇怪怪的举动，没有一点儿想法是不可能的。

    疯了，看来是真疯了。

    程澈没搭理他。

    “我？”程澈有些意外。

    “嗯？”鹿汀不明白他要问什么。

    鹿汀一愣，也没想到眼前的人提起这事。过了几秒，才点点头。

    程澈见女生认真的眼神，思路错乱了一秒。

    程澈感到意外。

    “什么时候决定的？”尽管内心已经开始起了风浪，程澈还是维持着脸上的淡定。

    程澈沉默着，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前面的鹿汀，生人勿近的脸上挂着从未出现过的痴汉笑。

    程澈一顿，忽然回忆起，自己是说过这话。

    “因为听说你篮球打得不错，觉得很好奇，就想找比赛视频来看——”鹿汀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你说过，想得冠军？”

    鹿汀继续道，“而且，我不想出国，还有其它的私心……”

    “还是说，你疯了？”

    “不说我了，还是说说你吧。”

    “只是什么？”

    鹿汀用力点头，“特别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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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汀抬起头来，沮丧的表情只在脸上停留了两秒，又恢复了无忧无虑的笑脸。她朝远处望了一眼，公交站只是两百米开外的一个小点，回家的路还很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身旁的人突然问。

    徐驰忍不住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