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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说什么呢。

    “我说了不用。”男生扔下这句，便站了起来，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嗯。”

    鹿汀抬起脸来，亮晶晶的眼眸望向面前的人。

    鹿汀出现在程澈面前时，男生并没有看她。相比于其他人的兴奋，他显得安静十足，胸口剧烈起伏着，似乎在恢复因为剧烈运动消耗的体力。

    “如果你真的生我的气，至少也要说出来，让我知道哪里做的不对……是不是。”

    见她一时半会儿没有说话的打算，程澈率先按捺不住了，“又跟着我？”

    鹿汀低着个头，十分诚恳的模样。睫毛低垂着，饱满的额头上有绒绒的碎发，可爱又可怜。

    鹿汀被他这奇怪的态度折腾得一头雾水，她小步快走着，跟在他身边。

    鹿汀讪讪地从更衣室的走廊出来，看见北城一中的球员们正在兴奋地和同学合影拍照，苏煜和章沁几个在商量晚一点聚餐的事。市校际篮球赛淘汰赛第一场的胜利，让所有人士气大涨，值得好好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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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汀摇摇头。

    “等会儿我们篮球队队员一起聚餐，程澈学长，你一起来吧。”

    一旁的章沁见他出现，跟苏煜说了句话，然后朝他走来。

    等到程澈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门，鹿汀才回过神来，朝他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隐约知道他在生气，却又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程澈是在下石阶的时候，知道鹿汀一直跟在后边的。

    程澈的嘴唇抿了抿，欲言又止。

    迎着男生暗流涌动的目光，憋了好一会儿，她才弱弱地问，“……是什么意思啊？”

    “拿着吧，比赛结束之后，我看你一直没喝水。”

    程澈没出声。

    没过多久，换好衣服的程澈从里边走出来。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衬衫，单肩挎着书包，整个人高冷又斯文。从外形上看来，一点儿也让人联想不上之前在赛场上将人打得落花流水的篮球猛将。

    程澈抬头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不用。”

    程澈没说话，转身踏进屋内，正准备反手将门关上，衣角被女生轻轻拉住了。

    ***

    他停下动作，微微皱起眉头，打量着女生。直到这一刻，眼里的不悦才昭然若揭。

    话音很平，让人听不出一点儿情绪。鹿汀琢磨着这几个字，似懂非懂。

    直到两人来到男更衣室门口。

    鹿汀顿了顿，把水和毛巾递到他面前，“给你的。”

    说罢，他便转过身，径直往篮球馆出口走去。

    “暖……费电？”

    女生脚步轻轻，也没有遮掩的意思，一拍一拍地应着他的步子。头低着，眼睛盯着脚下的路，十分安静乖巧。

    程澈脚步停顿下来，看了看身后的人，“谢谢，我还有事，不参加了。”

    男生脸一沉，大概是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砰”地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程澈的脸上终于破冰，“那好，我就问你一句——”

    “……明明那天晚上还好好的。”

    “你怎么了……”鹿汀的声音有些不确定。

    程澈终于回头，正眼看了眼鹿汀，“你也要进去？”

    “你那么暖，不费电吗？”

    就章沁个人而言，能在对阵明湖中学的比赛中赢得胜利，他对程澈出其不意的救场心存感激。

    他轻轻叹了叹气，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