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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汀努力回想着，“可是门口的标牌上，没有写男女啊。”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从鹿汀的角度看过去，能十分清楚地看到男生的喉结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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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汀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没来得及缓口气，便见眼前的人继续往前小半步，将她结结实实地抵在墙边。

    此时的她，就像是天敌面前的小兔子，毛绒绒，软乎乎，让人恨不得搓圆揉扁。

    隐约能闻到他身上薄薄的汗味，混合着清淡的橙子香。

    “嘭”的一声，门紧紧关上。

    她答到，“那个……你手机忘在教室了。”

    两人对视好一会儿后，他听见走廊上远远传来脚步声，回味过来当下的状况。没等来得及细想，身体便先行一步，径直走向女生。

    程澈没接话，身体没有远离，反而双手支在她两侧的墙上，将她整个圈住。

    鹿汀的大脑有些充血，这大概是她离男生裸/体最近的一次。

    痴迷的情绪将大脑完全占满，他看着她，离她的唇越来越近。

    “……那什么，你能先把衣服穿上吗。”

    鹿汀一噎，憋了好一会儿，才弱弱地发声，“对、对不起。”

    完、完蛋。

    喉咙发干，手心也开始冒汗。

    此时，阳光从他身后照来，高大的影子一点一点将女生覆没。

    “所以，你就找到男休息室来了？”

    鹿汀被他看得面红耳赤。

    突然，男生在不到半米的距离停住，他伸手越过她，将身后敞开的门带了带。

    “这里是男休息室。”“男”字特地带上了重音。

    程澈动作停住，“怎么？”

    “因为学校没有女子篮球队，所以没有女休息室。”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人，一边伸手掏口袋里的纸巾，一边想，她有多激动，他大概也是能理解吧。

    周围全是他的味道，呼吸一声一声吹在耳边，让她有点受不了。

    “等一下。”

    鹿汀即便再迟钝，也知道会发生什么。她紧张得不行，双手下意识得抵在他的胸前。脑海里瞬间炸开了烟花，接着，一股热流从鼻子里涌了出来。

    过了几秒，纸巾因为紧张没掏出来，倒是眼前的人安静得可怕。她抬头，看见男生低垂着脑袋，前一刻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起来。

    他低着头，肆无忌惮地看着她。

    “啊？”鹿汀一愣。

    他低下头，脸离她更近了一些。

    “我、我好像流鼻血了。”

    两人的距离不超过三十公分，程澈的胸膛看得更加清楚。他的肌肉并不算发达，只是硬朗得恰到好处，白色的肌肤和紧实的线条有冲突的美感。

    鹿汀的神情绷着，整个人紧张得不行，水灵灵的眼睛睁得很大。

    “你怎么了？”

    眼睛里闪着晶莹的光，将程澈灵魂里的火种点燃，他的心蓦地颤动了一下。

    鹿汀做梦也想不到，在这样微妙又暧昧的关键时刻，自己会激动成这样。

    目光也开始涣散了。

    “……你有什么事吗？”气息开始不稳。

    这大概算是她人生最尴尬的瞬间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