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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脸红什么？”

    上一节比赛不到五分钟，程澈便因伤下场，苏煜一个人独挑大梁，不仅需要弥补得分的弱势，还得在对方□□无缝的配合下守住阵地。

    程澈还是冷冷清清的，表情里看不见一丝激动。在队友的簇拥下走了几步，他突然回过头来。

    “……”她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去年在校际篮球赛上大放异彩的两位城大附中主力已经升了高二，无论从技术、力量还是团队配合，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就在三个月前，其中一位得到速力篮球俱乐部递来的橄榄枝，并有向职业球员发展的意向。

    他问，“怎么了。”

    赛事中途，北城一中的进攻始终被压制，苏煜一度感受到了和去年相似的绝望。

    第三节 伊始，按照教练提出的战略，苏煜对阵城大附中的小前锋易彦，程澈对阵中锋周明航。

    后方李繁宇传球过来，程澈向左避开周明航的防守，将球揽下。他停顿片刻，突然以假动作绕开了面前的人，单刀闯入对方篮下，上篮得分。

    时间停顿了好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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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场上，每个人都在蓄势待发。

    他轻轻哼笑了声，然后，将手里的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大半。

    涂然跑过来，兴奋地搭着程澈的肩。旁边的李繁宇用手重重地拍了拍程澈后背，表示对队友的赞许。

    程澈站在中场，经过刚才的休息后，疼痛已经减轻了大半，并不影响动作。

    “知道。”

    鹿汀觉得无辜，这怎么跟心机扯上关系了？

    这次进攻非常顺利，开场不到三十秒，北城一中便再得两分。

    好在很快，第二节 比赛结束了。

    “没、没有的事。”

    眼睛准确地找到了鹿汀的位置，女生在人群中笑着。中间不知道相隔了多少个人，目光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遇上。

    只是一刹那想起程澈说的“充电”，有些心虚罢了。

    那一瞬间，周围的嘈杂声像退潮的海水一样淡却，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了他和她两个人。

    赵可人贼兮兮地笑，“你是不是每场球赛都带着药，等男神们受伤后钻空子呢？”

    程澈是一惯淡漠的人，在赛场上，像是一台投篮机器，精准、理性、没有感情。即便之前受了重伤，也没有因为疼痛皱一下眉头，仿佛天生感觉比常人迟钝。

    这是他今天上场后的第一个笑容。

    裁判哨响时，鹿汀已经回到了观众席。

    鹿汀道，“不是说他受伤了吗，正好有跌打损伤的药，给他送去了。”

    这笑容让人迷得不轻。涂然感受到了前排几个女生的躁动，下意识侧过头，便看到程澈脸上如沐春风的表情。

    苏煜四仰八叉地坐在椅子上，正喘着气，看到不远处说话的男女，暗色的眼眸沉了沉。

    教练站在球场边，大声说到，“就这样，继续！”

    鹿汀怔了怔，大概是没想到他会看过来，被吓了一跳。

    他见状，笑了起来。

    赵可人端详了她片刻，“小鹿，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心机……”

    赵可人侧过头问，“刚刚怎么回事，还见你站在场边和男神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