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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班主任和纪检部的人都不在，赵可人偷偷磕起了瓜子。末了，她将壳倒进了随身准备的塑料袋里，拖着小板凳往鹿汀的方向挪了挪。

    “……不用。”鹿汀谢绝了她的好意。

    赵可人将零食袋收起来，她抬头，见教导主任还在滔滔不绝，感叹道，“那两个学生胆子真大，老陈都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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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汀感叹着，突然感觉手背被笔重重敲了一下，回过头来，见程澈在面无表情地看她，“你神游什么？”

    “老陈可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分手大师’，专治早恋男女。两人被抓到就死定了。”

    程澈皱起眉头，“你又在看什么？”

    鹿汀转过头来，“怎么说？”

    末了，老陈拿起话筒，语重心长的，“站在台上的这些学生才是大家的榜样，特别是程澈，大家要向他看齐，不要学陈老师刚才说的那两个反面例子。这时候谈恋爱，学习能搞好才奇怪。程澈，你说陈老师说得对不对？”

    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吵着，已经是初秋了，空气凉爽起来，连风都是温柔惬意的。

    她没来得及反应，又听他道，“认真点。”

    鹿汀望着他的动作，眼睛都看直了。

    就这样盯了大半晌，盯得当事主角都感到了不自在。

    鹿汀朝他靠近，伏在桌上，一脸花痴地看着那还在转笔的手。

    扔下这句话后，程澈便低下头，目光落在面前的试卷上。

    “来点瓜子不？”

    “哦……”

    冗长的开学典礼已经过了大半小时。

    鹿汀：“……”

    鹿汀忍不住想，这大概是就是传说中的——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吧。

    这日子适合秋游，适合逛街，适合在家里躺着，唯独不适合坐在教室里学习。

    第二天下午上数学自习，鹿汀写着赵老师布置的综合试卷，却在算到第三道大题时卡了壳。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未果，她放下手中的笔，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被发现开小差，鹿汀悻悻的，正准备继续算题，视线不小心被程澈的手给攫住了。

    “听说追俩学生的时候，老陈新买的假发掉旁边的水沟了。那假发可是他花了大价钱买来遮秃顶的。”

    她正出神，发现男生往这边看过来、轻轻勾起嘴角。

    台下的鹿汀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睁眼说瞎话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

    程澈点点头，“老师您说得对。”

    以前便知道程澈擅长转笔，转到兴起时，就像在玩杂耍。在转笔这件事上，程澈可以说是专业的。

    程澈礼貌地点头回应。

    座位因为在上学期期末进行了调整，新学期并没有发生大变动。鹿汀依然和程澈同桌，坐在靠走廊窗边的位置，前面是卢茵和小胖。

    这么可怕吗。

    颁奖顺序从低年级到高年级轮流进行，高三排在最后。

    教导主任的教育持续二十分钟才结束，下一个环节是对上期的优秀学生进行颁奖。

    远远地，鹿汀便看见程澈跟着一群人走上了主席台。男生还是冷着个脸，看上去没什么兴致。

    程澈的手白净修长，中性笔在指尖上快速地转动着，时而逆时针转得飞快，像运行的螺旋桨；时而从虎口转到小指，平滑流畅。

    负责颁奖的有两位老师。程澈的证书和装有奖金的信封由教导主任老陈亲自颁发。老陈看着程澈，满脸赞许，又拍了拍男生的肩，说了几句鼓励的话。

    阳光明媚而不炙热，是个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