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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很奇怪。

    电话那头，赵可人的声音继续传来，“我说小鹿，你这是遇到了什么神仙爱情啊，男朋友是英俊帅气的学霸，婆婆是平易近人的女强人，我仿佛已经预见了你未来幸福美满的婚姻生活……”

    “怎么了？”

    鹿汀有的没的听着，耳朵只捕捉到了赵可人说的“开明”和“平易近人”几个字。

    鹿汀叹了口气，“不过，我现在有件头疼的事。”

    “只能说——少女，你很幸运。”

    “阿姨倒是还好……”鹿汀想了想，“程澈说她在美国待了十几年，在那边有小孩的，算是程澈的弟弟。弟弟在初中的时候就谈过恋爱了，所以她妈觉得早恋很正常。”

    鹿汀礼貌地回应，“哪里，阿姨，您别客气。”

    等牛排的间隙里，三个人一直断断续续地聊天。不得不说，印臻的圆融练达让氛围轻松了不少，即便鹿汀一个陌生面对长辈坐着，也没觉得尴尬。

    “她妈说要约我和程澈一起吃饭。”

    鹿汀想了想，说出实情，“爸妈和老师还不知道这事。”

    ***

    “……是婆婆想正式见儿媳妇的意思？”

    “嗯。”鹿汀点点头。

    “是啊。”鹿汀道。

    印臻笑，“之前要谢谢你对他的照顾了。”

    “上次回国都是两年前的事了。平时太忙，恰好公司在这边有个新项目启动，我负责交接，会有一段时间待在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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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刚才总公司那边临时有个视频会议，来晚了。”她笑着落座，而后向服务生招手示意点单。

    程澈在一旁开口，“什么时候回美国？”

    她躺在床上，给赵可人打去电话。那头的小伙伴显然也和她一样意外，“什么，你说程澈和他妈妈说了你俩谈恋爱的事？！”

    周日下午，鹿汀提前十分钟赶到了约好的西餐厅。订的是靠窗的位置，程澈已经坐在那儿了。见男生朝着自己浅浅一笑，心里的紧张顿时驱散了不少。

    “没定下来。”

    “鹿汀和阿澈是同班？”

    其实，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去，总觉得整个事件有哪里不对。

    ***

    印臻迟到了近二十分钟，来的时候行色匆匆。

    也许是对方的笑容太过标准，标准到让人很轻易地有种八面玲珑的世故感。即使和程澈说话，语气里也会流露出疏离。不经意的高傲和冷漠，更是在一个母亲身上少见的情绪。

    “之前一直想看看阿澈，都被各种临时安排的行程耽误。今天才有机会好好见个面。”

    “这也太嚣张了吧。”赵可人咋咋呼呼的，“她妈怎么说的？”

    “呃，应该不是吧。”

    直到晚上，鹿汀仍然觉得自己的经历很不可思议。

    “嗯，说了。”鹿汀应着声，事情过去的七个小时后，她还不能完全消化。

    菜陆陆续续地端了上来，而后，印臻说起了自己在美国的经历，又问到两人在学校的情况。

    “这么开明吗？”

    白天见面时，程澈妈妈一直在笑，说话也很亲切，可鹿汀总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听说国内对上大学前谈恋爱这事挺忌讳的，应该在父母和老师方面，受到了不小的阻力吧。”

    总感觉，她打心眼里不爱自己的儿子。

    鹿汀端坐着，认真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