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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程澈想起了什么，又问，“你吃饭了吗？”

    “嗯？”

    “没什么。”

    十五分钟后，鹿汀在走廊上见到了程澈，男生提着一大袋子保鲜盒装好的饭菜，风尘仆仆的。

    回家的路上，鹿汀才当面说出了那句迟到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生日快乐”。

    到了走廊上，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对方还是沉默。

    “没。”

    “你看什么？”

    “叔叔，阿姨，要么我先走了，等会儿还有点别的事。”

    “我给你带晚饭过来。就这样。”

    鹿汀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苏煜看了看她，没说话。

    鹿汀声音变低，“对不起。”

    “叔叔，阿姨，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程澈拒绝，“算了，有点奇怪。”

    “现在有空了吗？”那头的人问。

    不用？

    “嗯？”鹿汀有点懵，医院？

    “……一点是多少？”

    鹿汀作势回头，却被程澈用手揉了把脑袋，直接导致回头失败。

    鹿汀反思了遍自己一整天的恶劣行径，不仅让人在生日当天苦等六个多小时，差遣他大老远送来三人份的晚饭，其中两份还是送给他的“天敌”和天敌他妈。

    程澈没等她说完，便打断，“不用出来，我已经快到医院了。”

    “你在哪层？”

    “等等——”意识到对方准备挂上电话，鹿汀叫住他。

    男生深黑的眼睛看着她。鹿汀有些愧疚，只是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要进去坐坐吗。”

    “对不起。”她的声音有些低，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天第几次跟对方说对不起，“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马上就出来，今天爸妈得大半夜才回家，我可以晚点回去，你……”

    “不用。”

    旁边的人突然道，“是有一点生气。”

    “十六……”鹿汀回过神，“你来医院干什么？生日这天上医院，多不吉利呀。”

    鹿汀想了想，“叫了外卖。”

    “能不能给我多带两份，呃……苏煜和他妈也没吃。”

    常卿打量着外卖的包装盒，“这家店没有外卖吧，听说高峰期去那儿吃还得等上一个多小时。”

    见鹿汀将饭菜送进病房的时候，常卿有些意外，“小鹿，你这是上哪儿弄来的？”

    “嗯，你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程澈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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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刚走出几米远，后边隐隐传来脚步声，程澈回头，看见走廊对面昏暗的灯光下，苏煜不声不响地望向这边。

    常卿道，“不吃点吗，正好有三份，你苏叔叔已经吃过医院的营养餐了。”

    道完别，鹿汀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出了病房。程澈在不远处等她，男生倚着墙，安安静静地站着，眉眼在医院白色的灯光下，看起来有些冷。空气里淡淡的消毒水味，和他那强烈到无法忽视的气场显得格外搭配。

    “你是生气了吧。”

    程澈回道，“总不能生日当天，连女朋友都见不上。这不是更惨。”

    鹿汀心里一沉，在生日这天放了对方大半天鸽子，男朋友果然有意见了。

    “不用，我得走了，改天再来看你们。”

    鹿汀听见听筒那边传来汽车鸣笛声，对方应该在车上。

    见女生走近，他扯了扯挎在右肩上的书包，“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