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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一点小姑妈的样子？

    时年三岁的苏煜，第一次体会到了一种叫做“怀疑人生”的情绪。

    不会，不可能，不应该。

    这一幕恰好被从厨房出来的常卿看见了。

    苏煜回忆起之前受的委屈，越想越生气，趁大人没注意，重重地抠了抠鹿汀的脚板心。

    没过多久，两位妈妈进厨房泡花茶，留下孩子们独自待着。苏煜盯着鹿汀那一挠就会发笑的脚，突然动了邪念。

    还真是个傻子。

    自此以后，苏煜便陷入了童年低谷里。

    常卿还数落了一大通，小苏煜一点也没听进去。

    刚满一岁的小女孩，脚粉粉的，比白豆腐还软。苏煜看得出神，鬼使神差地，竟然低下头，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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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耳朵便被狠狠揪住。

    “按照辈分算起来，小鹿和你爸是平辈，是你的小姑妈。听你这意思，我和你爸都叫得叫你叔，是不是！”

    这直接导致三天后两家再次碰面时，苏煜见到温欣，脱口而出，“温奶奶好……”

    想让人哭的苏煜，更加恼火。他不服气似的，又抓了抓她的脚。

    苏煜听到这声喝，才回过神来。他直起身，试图离鹿汀的脚心远一点。刚才咬过的地方，还能看见一排浅浅的牙印，上面残留了口水。

    他低下头，将右脚袜子的脱下来，露出白嫩嫩的脚掌。

    鹿汀笑得更厉害了。

    苏煜兴致勃勃的，“爸爸给你展示真正的技术。”

    一旁的鹿汀还在不明所以地叫着，“爸爸……”

    温欣将抱在怀里的鹿汀放地上，蹲下来，对苏煜道，“温奶奶这称呼都把我叫老了，以后还像之前那样，叫我阿姨，好不好？”

    鹿汀费力地抓着玩具车，试图把它推远，却见车轮滑了一段便停下来。她求助地看向一旁的苏煜，嘴里喃喃有声，“爸爸……”

    苏煜点头。

    “你真没干一件好事。小鹿那是不懂事，你还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没大没小的，一点规矩也没有！”

    他要让她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苏煜连哄带骗的，让小鹿汀叫了一下午的爸爸。快分开时，温欣和常卿来看这俩小家伙，便目睹了这样的场景——

    这一声又一声称呼，叫得小苏煜内心十分舒坦，他感觉眼前的小女孩也不那么讨厌了。

    他蹲下来，蓄势待发。突然听见一个暴烈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这臭小子胡说什么！”

    他的思绪沉浸在那句“小鹿是你的小姑妈”里，无法自拔。

    苏煜愣住了，他到底干了什么。

    鹿汀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玩起怀里的兔子玩偶。苏煜不声不响地挪到她身边，打量着张圆鼓鼓的脸。白皙的面庞上，黑溜溜的眼睛瞪着，跟个傻子似的。

    苏煜费力地转头，看见了怒火中烧的母上大人。

    女孩玩着布偶，突然被这动作吸引了注意。她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向正前方的苏煜，愣了两秒，又咯咯地笑起来。

    这屁大的小不点儿，竟然是他的姑妈。

    温欣见苏煜难得乖顺，摸了摸他的脑袋，便和常卿坐在一旁聊天。

    常卿一愣，随即“噗”得笑出来，跟好朋友解释，“上回这小混蛋干了那没大没小的事，我又训了他一通，估计是长了记性。”

    “苏煜你个小畜生，又在做什么坏事！”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