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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好梦。”

    龙忻灰溜溜地逃走，后面就再也没有在沈再青面前出现过。

    资料上说，龙如果睡得香甜，龙爪子是张开的。反之，如果睡得不踏实，爪子就会握紧。

    在沈再青的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抱着小西瓜图案的小毛毯，踏实地睡了过去。

    那时候黑灯瞎火，沈再青没有看清楚她的样子。

    第8章

    沈再青没有看过龙忻化作人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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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调的机子呜呜响着，月光从窗帘的顶上漏了进来，带来了朦胧的光亮。

    这一拳打在脸上倒是不疼，但打得龙忻心里发闷。

    哪怕她知道她每年都会来龙崖山。

    小毯子从龙忻的腰上滑落，小小的一张，堆在龙忻的身前。

    龙忻却没有那晚的胆量了。

    沈再青给自己搬了一床厚被子，空调温度开得低，她也不能让自己着凉。

    **

    龙忻睫毛晃了晃，从睡梦中醒来。

    “教授，晚安。”她的目光浸了水，温润得不像话。齐肩的发被她拨到了脑后，露出了白皙的颈。

    现在明明是春天，一龙一人却睡出了不一样的季节。

    然后沈再青就看到龙忻握紧了的爪子，慢慢张开，轻轻地搭在脑袋旁，呼吸十分平稳。

    龙忻枕在沈再青的枕头上，上面满满当当都是沈再青的气息。

    现在的这个距离刚好就是那天晚上的距离，四周安静得不像话，沈再青也沉沉地睡着了，甚至比那天晚上的条件更优越。

    睫毛晃了晃，龙忻的目光垂了下来，顺势阖上了眸子，放缓了呼吸。

    七年前那个吻，龙忻吻得很虔诚。她从来没有在人类面前化作人形，那天是第一次，带着自己所有的信念和决心。

    她又贪心地想，要是每天都能像现在这样，这么近距离地看到教授就好了。

    其实她可以近距离地看她，可以用目光描摹她的轮廓，甚至还独享她的温柔，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龙忻觉得自己要知足。

    她将身子侧着，透亮的眼睛很专注，也柔软得不像话。

    龙忻不去管它，将四肢规矩地放着，连凌乱的发丝都被她拢了回来，丝毫不敢越界。

    她不想沈再青再一次地讨厌自己。

    红唇动了动，带动了嘴边浅浅的酒窝，她虚着声和沈再青又道了一次晚安。

    她在沈再青的房间里。

    房间里的最后一盏灯熄灭，沈再青扭头看了龙忻一眼，确认无虞之后，轻轻地阖上眼，不知不觉也进入了梦乡。

    龙忻化作了人形。

    不久之后，她也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沈再青醒来的时候，刚好是手机闹钟响的前一分钟。她看完时间后就将手机闹铃关掉了。

    她把白日里不敢表达的爱意全都藏进了这声晚安里。

    只不过这样还是吓到了她，沈再青给了龙忻劈头盖脸的一拳。

    幼崽的时候看它，是一张可以将她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大毛毯，现在变成了一米七的身高了，那毯子就跟毛巾一样，稍稍一动弹就滑落，在她身上根本就挂不住。

    一个像夏天，一个像冬天？

    她也要忍住不见她。

    开了空调，房间的温度降低，龙忻额头上的热汗都缩了回去。

    而她心心念念的人，就在她的眼前，还是抬手就能触碰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