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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单明明已经帮着弟弟,把东西端去给爸爸和王叔叔那里了,她也一直都没法让自己不去想它。
“洋洋念小学的时候,是我天天接送他上学的。这么多年来,我还要每天早上六点半爬起来给她和洋洋做早饭。有几天我起来得晚了,她还要说我。当着小孩的面说我!”
怎料,刚刚还感到“与有伤焉”的单烨明此时竟是眼中精光一闪,仿佛被瞬间点醒了一样,动作缓慢而沉重地点起了头。
王叔叔的声音再度传来,那仿佛惊醒了单明明。
“我连我家到底有多少钱都不知道,钱全被那个女人一把攥在手里,洋洋……洋洋的眼睛里哪里还能有我这个爸爸。”
他絮絮叨叨地说起了他在这十八年的时间里,究竟是如何含辛茹苦地把这个孩子拉扯大的。
“是我,烨明。”
并且,它也狂野地激发起了单明明的好奇心。
里头沉默了许久。
至此,单家姐弟终于对了个眼神,似乎都不太喜欢这句话。
但是在里头的时候话不说,头也不抬,似乎对那两位长辈间的话题丝毫不感兴趣的单烨明……他居然是在关上了房门后,动作流畅地直接蹲了下来,听墙角!
“洋洋的初□□课是我辅导的。洋洋的妈妈每次要去上网买戒尺,都是我给拦下来的!回回我都跟她说,亲生的,别冲动。”
如此话语就连单明明一个女人听起来,都觉得不容易。
单明明几乎是下意识地用眼神询问她弟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是谁?
姐弟俩就这么四目相对着,偷听起了他们的爸爸和那位王叔叔之间的对话。
正打算去网上搜一搜“夺回冠姓权”这个词组的单明明见状……只是稍犹豫了那么几秒的时间,就也跟着一起蹲了下来,还让耳朵贴起了门。
而单爸爸的声音则也再次出现。
“夺回冠姓权这件事,光小孩的妈妈主张是达不成的。你对洋洋那么好,他应该不会同意的。法官会征求洋洋的意见的。”
是的。
沉默。
“叩叩。”
那来自于单爸爸。
直到这首《男人哭吧不是罪》都放完了,王叔叔才再次说起了话。
那说话声仿佛带着哭腔,与背景音乐《男人哭吧不是罪》竟是如此地相称。
“洋洋像他妈妈,读书读不好,我就跟着他做了一遍高中三年的作业。洋洋哪题不懂,我就给他讲哪题。”
——这是哭诉者王叔叔的话。
单明明:“!”
她隐隐地感受到,她不能向弟弟提出这个问题。
那可真叫一个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然而房间里居然响起了一个睿智的声音。
“所以,你太太到底为什么要夺回你对洋洋的冠姓权呢?女人做事肯定都是有原因的。”
“她说我……在她怀孕的时候,去见了我的大学校花。”
因为,这似乎是一个在这个世界人人都知道的,已经普及了的法律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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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她爸爸的房间里,而且声音还和她爸爸那么像?
屋子里的单爸爸好似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问道:“你是不是最近又去见了那个校花了?”
走在了前面的单烨明敲起了门。
划重点:常识。
姐弟俩进去送了小蛋糕和搭配它的奶油,很快就出来了。
“那个女人太狠心了。十八年啊!整整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