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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一个数了过去。

    但她却是开始哭了。

    仿佛屋子的主人根本就没有时间，更没有心情去好好地收拾、打理它。

    “嘘，都是犯罪的事了，那就小声点说。”

    这些都没有让单鸣明感觉到有什么难受的。

    “跟我说。我今天就住你这儿了。你喝成这样，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待着。”

    “结果你一个女的被人牵扯进去，他妈网暴你。去人.肉吧，又多出了两个受害者，也都是女的。女的，女的，全是女的。可你们和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被那群男的不停地骚扰。这叫什么事儿？这他.妈叫什么事儿！”

    第21章

    于是单鸣明就只得把她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架着已经东倒西歪了的陈锋往家走。

    等到她们坐上电梯的时候，陈锋就开始一个劲地在那儿说：“明明，我有罪。我犯罪了！”

    说着这句话的陈锋看到路边的易拉罐，就用力一脚踢过去，仿佛这就是让她心里气得发狠的那个垃圾。

    单鸣明架着她一路走进公寓楼。

    那让已经住惯了整洁的大房子的单鸣明感觉到很不适应。

    她也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可深夜时分的陈锋的家，却是意外地破开了她的心防。

    她踢了一脚还不够，还要跑着追过去再踢一脚。

    被人在网上造谣、诽谤、谩骂。

    陈锋倒是没有又跟她置气，说自己没喝多了。

    但当她看到公寓里的情形，她就陷入了猝不及防的沉默。

    “男人，垃圾！垃圾！”

    陈锋喝得有点多了，都已经没法走直线了。

    单鸣明直接被逗笑了，她是真的想把陈锋这会儿的样子给拍下来。

    “找不到啊！”陈锋可太委屈了，像小孩发脾气一样地说道：“男人都垃圾！都是垃圾！”

    “噢。那我悄悄地跟你说。”

    “好了阿锋，我们回家了。回家再说。”

    她显然是喝得多了,感觉难受，但是吐也吐不出来。

    这不是一间好好生活着的人所拥有的房子。

    泡面、自热小火锅、自热饭。

    这时候的陈锋就好像个孩子一样，和自己亲近且信任的人说道：“男人那么坏，那么垃圾，但我还是想和垃圾谈个恋爱。”

    洗浴室里响起了陈锋的干呕声。

    这些都被堆放在了屋子的各处。

    琅俨/文

    而更重要的是——眼前的这幕场景，和她记忆中的陈枫的家，显然完全不同。

    并且，这也是一间空间并不宽敞的小公寓。

    “回家我跟谁说啊？跟墙说吗！”

    单鸣明见她要踢易拉罐踢得没完没了了，就只能先一步把那个路边的易拉罐捡起来，丢进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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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不脏，却是乱得很。

    被一群自己根本不熟悉也不认识的人问出了一堆古怪且不礼貌的问题。

    陈锋的公寓房门终于打开了。

    原本，单鸣明还想再逗逗她的。

    在这一刻，单鸣明感觉到很难过。

    单鸣明：“那你就找个不垃圾的男人，谈个恋爱呗。”

    但这样不好，真的不好，陈锋会和她友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