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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是这一句，喊出了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想让他再跟额娘撒撒娇，免了这惩罚的意思殊为明显。

    小姐俩都星星眼看着雍正，表示如果一定要在进学跟拥有教养嬷嬷之间做个选择的话，她们宁愿跟弟弟/三哥去尚书房读书。

    陡然被小孙女儿们这么一拉，他还颇有些新奇与隐秘的欢喜。

    还是舒舒红着脸福身:“儿媳教女无方，让皇阿玛见笑了。平板玻璃事已成，儿媳最近时间充足。正好腾出手来，好生管教这两个小冤家。不说养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闺秀，也绝不让她们这样任性妄言，损伤皇家体面。”

    姐妹两个对手指:“就，就听府中那些个丫鬟仆妇们都说的呀！”

    “皇玛法此次便不重罚，只赐你们两个教养嬷嬷。你们两个乖一点，好生娴熟规矩。”

    “不要啊！”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拉着雍正的手:“皇玛法啊，您快救孙女一救！比起那些不当吃不当喝的琴棋书画，孙儿宁可练武，好歹强身健体。”

    这等注定完不成的任务，弘昼是绝不可能答应下来破坏自己在孩子们心中英明神武形象的。果断摇头:“额娘是为了你们好，玉不琢不成器呐！你们好好学着，日后就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了。”

    这下不止雍正、舒舒跟永瑛了，连弘昼都听出了不妥来:“你们两个小不点点的，哪儿听来这许多？”

    泰芬珠都号称京城百晓生了，哪儿不知道教养嬷嬷的可怖呢？

    “嘿嘿。”永琨举手:“这个孙儿知道哦！大姐二妹不喜欢女红，也不想学琴棋书画。她们就喜欢听故事啊、戏文或者丫鬟仆婢们闲话。大姐能根据这些编出更好的故事，二妹擅长归纳总结这些，是个京城百晓生。”

    而那个时候，额娘是支持的。

    当日讨论起她们三胞胎要不要一起往尚书房读书时，阿玛额娘分辩过。

    小姐俩飞快对视了一眼，开始学习并拿额娘的原话去反驳她:“额娘这话就不对了，尚书房既然是教导皇子皇孙的地方，女儿们怎么去不得了？咱们也是正正经经的皇家子孙！”

    小姐俩不好意思地笑笑:“阿玛不怪女儿弄巧成拙，不但没帮了您，还把自己搭进去了么？”

    没等雍正说对还是不对呢，舒舒先皱了眉:“你们两个别胡闹，哪有皇孙女跑去尚书房读书的？这不合规矩！赶紧跟你们皇玛法道歉，谢过他老人家恩典。”

    场面一度尴尬。

    “是吼！”泰芬珠瞪眼:“这，原本女儿跟姐姐是要帮您的。但是方法好像不大对，皇玛法没说再不跟您动武。额娘却摆明了要不放过我们了！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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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

    忙娇娇地晃着他的手:“皇玛法啊，您疼疼孙女们，就别赐教养嬷嬷了呗！那起子奴才连大字都不识几个，只会教孙女们循规蹈矩。您，您也舍不得好好的孙女，就被教导成小木偶对不对？”

    四个格格，只怀恪算是活到了成年。但成婚后也没过几年好日子，便早早抛下他这个皇阿玛走了。

    小姐俩齐齐拱手，对他做拜托的手势。

    雍正自来喜欢香香软软的小闺女，可惜女儿缘分实薄。

    到底他自来严肃，又登基多年自有一身帝王威仪。除了福慧、永瑛，还真没哪个敢这么亲近他:“你们两个小丫头，倒是有几分胆量！竟然都不怕朕啊。”

    相比之下，弘昼还是勇敢了太多。至少他能噗通跪下，一嗓子喊出来:“皇阿玛，这，这绝不是儿子教的！”

    所以，不止三个小子各有其才，两个丫头也是？

    “就是呐！”泰芬珠也跟着点头:“姐说得对。子曰，有教无类！只要一心向学的人，都不应该被嫌弃。”

    哈？？？

    让雍正万般克制，才没当着孩子面儿踹人。

    雍正笑，而后又觉得这不够严肃，不能让两个小丫头警醒，忙又拉直了唇角:“就是亲玛法，才不能纵着你们两个小丫头，让你们这么口无遮拦。念着你们到底还小，又是一片孝心。”

    “真给阿玛长脸。”

    再没想到她还有这招儿的两姐妹震惊，齐齐躲在雍正身后:“皇玛法救命，千，千万下道口谕，让额娘不许严苛，更不许将孙女培养成木头美人……”

    小姐俩异口同声:“当然不，您是阿玛的阿玛，咱们的亲玛法！”

    哎，这个议题略熟悉啊！

    “哎呦喂！”弘昼叹:“再想不到，爷这两个格格也都各有自己的小本领啊！”

    雍正怀着万分复杂的心情，认认真真考校了两个孙女一回。发现两个小家伙还真是，跟永琨说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