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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前头所言，确实是他一直以来的考量。

    最深的理由竟然是因为她够聪明，够冷静？能让他省心，心无旁骛地投入到朝政？

    虽然这太孙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来了这么出大的。

    否则非但对他是祸非福，还连累整个大清江山，万千黎民百姓。

    虽然已经在心中推演过数次，但真真切切听到这句我愿意的时候，永瑛还是忍不住俊脸微红:“那，那孤着人送你回去？”

    哈？？？

    婉莹点头，表示了解。继而又问:“那若奴婢争气，诞下嫡长子。您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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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瑛抬手轻捏了捏她的颊:“回神啦！虽，虽然孤绝学不来阿玛那般……”

    “可为了江山社稷故，还是忍痛废之。将天下交到了最杀伐果断，最能力挽狂澜的皇玛法手里。而皇玛法也一样为了天下，越过四伯、阿玛跟十叔，顶着天下人反对立了孤。”

    原本，婉莹还想问问他真不介意自己对他无情么？

    区别只在是否会甜言蜜语，是否色令智昏罢了。是的，不免宠妾灭妻，做个为人不齿的畜生事。否则的话，便能尽享齐人之福，还要被夸一声君子。

    永瑛诧异:“孝端文皇后，孝惠章皇后，还有如今宫中的皇后娘娘。尽皆无子，并没有耽搁她们稳坐中宫。大清建国百年，也找不出几个因无子被废的皇后、王妃吧？”

    这，是婉莹做梦也没想到的。

    “若有一日，真到那个程度。也肯定是你忘了如今清醒，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

    但……

    “等会子花宴开始，各家秀女表演才艺的时候，孤再去，对纳兰格格的表演惊为天人。于是巴巴求到御前，皇玛法怜惜当场赐婚？”

    只此时的他未深想，也未敢深想罢了！

    “咳咳，但自家嫡福晋呢，好歹也得护着些。”

    作为玛法的孙女，从小听着他的故事，他的诗词长大。早就看的特别特别开，除开五什图五大人父子几个与和亲王外，世间男子都一样。

    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时候，哪个在皇家面前还不是个奴才了？

    “然后认真地回答一下，可愿意做孤的嫡福晋？”

    “基于此，孤也不敢保证什么。只能尽心教养嫡子，若他真个优秀，自然皆大欢喜。若不是，孤也不会将他扛不起的担子压在他肩上。”

    放开一应踟蹰，大大方方说一声奴婢愿意。”

    什么侧目，强求都是假，基于试探。

    挚爱朝政的他，想找个省心省事儿的福晋，不因为琐事绊住了前进的脚步。

    婉莹惊呆，很有些迷茫的看着他。

    一样花心，见异思迁。

    “如此，奴婢才敢

    而她……

    果然秒懂的永瑛笑:“你还真敢！不过，这点谁都无法保证。遥想当年，翁库玛法何尝不是对废太子认真栽培，万般疼爱？”

    一样都要管理满院子莺莺燕燕，她选择更好更轻松些的模式。所以即便入选，她也早早的自己摒除在外，还悄悄打起了和亲王世子的主意。

    以他堂堂太孙之尊，再度促成花宴，与她开诚布公一番恳谈，又岂能没有几分好感在里面？

    为免僭越，婉莹特特隐去了中间一段。

    如今这计划之外，虽然注定更多荆棘坎坷，但也确实会更大收获的选择出现在面前。就，很难不心动。

    想想今上当年废寝忘食，忙于朝政，怡亲王那个拼命十三郎的雅号。这二位联手培养出来的太孙是个醉心公务的，也确实理所当然。

    可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狭长凤眼面前，她到底也只是微微一笑:“那，一辈子就这么一次随意放肆的机会，当，当然得问个清楚明白呀！”

    实在狗到不行。

    如今，她只能抛开那些末节，选一条对自己最有利的路。从奴才变成主子，才不会随意被摆布。婉莹皱眉，思索良久方问:“您说不会宠妾灭妻，那……万一，奴婢说万一，万一奴婢子嗣不利，您会废福晋么？”

    “总不能让人心下腹诽，觉得是你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使得本太孙无奈答应。而是啊，格格出类拔萃，让人叹服，便本太孙也不能免俗。”

    “牡丹台初见到如今，孤对格格也算有了一个全方位的了解。那么现在，格格可以继续提问，也了解一下孤。”

    为了这个，他还豁出去面皮，让额娘多加了一个给各家闺秀展示才艺的机会呢！

    但她相信，以永瑛聪明肯定能懂。

    生死都是主子一个念头的事儿，还奢求什么尊重呢！

    但是天下聪慧女子何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