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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吱翘起二郎腿,使唤道:“我渴了,去给我烧水。我想吃烧鸡,快去给我做鸡。”
“敢欺负我胡吱,我让你们全都死在这!”
司空丝毫不惧,起身开门。
司空在月桥村生活十九年,从未见到过什么妖物精怪,更何况盛世太平,鬼神之说纯属无稽之谈。
胡吱在司家大闹那一场,司空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些犯怵。若是自己惹他哪里不快,踹上一脚,司空觉得自己此生可以提早结束了。
他轻轻踹一脚顶梁柱,成人合抱的粗硬木柱从头到底裂出好几条缝,整间屋子都在颤抖,在这么闹下去,屋子都会塌。
武力解决一切。早知如此,胡吱心想,我就不做小伏低了,白瞎了演技。
十亩地的稻种需要半亩地来育种发芽,司空准备明日去田地里松土种上。
“不吭气的死乌龟。”胡吱又嘟囔一声。
司空将挎篮中的调料归置好。院子角落有口水井。今早,司空便拧了麻绳,系了小木桶,打水来用。撕扯出大大小小的纱布,打湿后,分门别类地放入蔬菜种子,将纱布包裹好,放入背阴处两夜,等待发芽。
“给给给。”司权赶紧让司大嫂去取田契。
张罗好这些,司空洗净大米,灶台续上火。主食米饭有了,可没有鸡。
司大嫂脸皱成多褶的肉包子。司家爹妈去世前,三个儿子一人十亩地,十两银子。他们家养司空,司空的田亩在他们手里,可田契上是司空的名字,给了就是真给了。
胡吱心情十分不爽利,双手一拍桌子,桌子四分五裂。
两人静默地回了家。胡吱往床上一坐,板着脸道:“我想吃鸡。”
司空听见了,也不敢反驳,只做不知,老老实实端坐在瘸了条腿的椅子上。
司大嫂哭啼啼地说道:“那可是十亩地啊。”
“你……你……”司大哥‘你’了半天,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被胡吱冷视,背后莫名一冷,仿若被猛兽盯上,升起一股寒意。
不过几息之间,司家客厅犹如土匪过境,碎碗破凳子摔了一地,已找不出整样的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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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吱噗嗤一声笑出声:“现在知道怕我了?还敢不敢赶我走?敢不敢对我凶?”
□□的,难道还有鬼不成?月桥村背靠连绵群山,一直流传着鬼怪传说。相传月桥山连接人魔两界,甚至有人曾在月桥山见到过能口吐人言的猴怪。
“我现在要午睡,我醒来就要吃鸡。还有,以后我睡床,你睡桌子。”胡吱得寸进尺,毫不客气地提出要求。
第5章 撵鸡的狐狸
噔噔噔,有敲门声。眼神跃过篱笆门,没看见人影。噔噔噔,敲门声继续。
鸡是吃不成了。
司权抬手给司嫂一巴掌:“都怪你!让司空娶什么小哥,娶回来个怪物!不给他,命都没了!我和县丞相熟,找人来抓他们,胡吱再大的能耐,还能和官斗!田契和银子还不都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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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司空摇头。
胡吱妖性暴涨,只砸桌子,不足以泄怒气,便是瞅见了什么砸什么,椅子板凳高脚凳,全都遭了秧。
两人留下一片狼藉,扬长而去。
司空也不敢主动凑上去说话,挎着篮子小心翼翼跟在身后。
田地多了,胡吱又在粮米店多买了些稻米种子。回来路上闷闷不乐,脸上明晃晃写着“我不高兴别和我说话”。
司大嫂抖了抖,迅速取来田契和银子,颤巍巍交还给胡吱。
胡吱圆眼怒瞪,闪过一抹凶狠野性的红光。
胡吱发泄完,恢复一张笑吟吟的脸:“司家父母生前给司空留了十亩地,十两银子,想必不会占为己有吧……”
胡吱歪头看向司大嫂。
司空不言语。当真是洗手惹起的大祸。
一只浑身批绿,夹杂着五彩的油亮野鸡站在门前,看到他不惧不跑,反而昂头踏步,冲着他咯咯哒两声。明明是只野鸡,却无不显出傲慢的姿态。
“我哪里买鸡去?”司空小声问道。而且他和人说话着实要他的命。
和胡吱一起出门,凡事由胡吱说,他只在一旁站着,已觉得不适。让他一个人出门买鸡,同人攀谈,简直要他的命。司空蹲在地上一边添柴,一边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