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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吃三天还没有够？”司空无奈笑笑。

    送完鹿角后，大鹿撇了一眼司空。司空从那双黝黑发亮的眼神中读出两个字“嫌弃”，他眼睁睁地看见梅花鹿沿着田地的纵横小路，跑没了身影，没有踩踏一棵稻苗。

    “没有没有，还可以再吃一百天。”胡吱笑吟吟地回道。

    “听说没，司空家的小夫郎，就是很凶的那个，有鹿送他鹿茸。”

    胡吱耸耸肩，装作惊讶道：“好有灵性的大鹿哦。”

    司空半边身子护住胡吱，鹿虽温顺，可体型巨大，若发起狂，难免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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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好了，还特别能干。那一亩地整得板正又松软……”

    “鹿送鹿茸，我没听错吧？”

    “大婶拿去熬汤吧。”胡吱爽快地把鹿茸给了对方。对于大鹿而言，这也算一份功德。

    “大婶你想要鹿茸来入药？”胡吱直截了当地问道。

    “ 不不不……我割一小块就行，哪能都拿走。”刘大婶说什么都不敢多拿。

    胡吱摇摇困顿的脑袋：“没事，我陪你。”

    刘大婶万没有想到如此顺利。毕竟是贵重的鹿茸，他们家接触药房，知晓这药若是卖到城里，少说要二三十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银子。刘婶之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想蹭个便宜。

    青蛙剥皮，辣炒或着辣烤，肉有嚼劲又鲜嫩，可惜肉太少，吃起来不过瘾。

    “前些日子，我打猎，见他设置陷阱，特别刁钻，逮了好几只野鸡……”

    胡吱哈欠连天，眼里泛着泪花，头一点一点地跟在司空身边。

    刘大婶刚拿走鹿茸没多久，司家二哥司利夫妻二人登门拜访。

    这鹿竟然认路？！

    隔壁刘大婶听了传闻，登门拜访。

    “这样吧。鹿茸，你拿一半，另一半帮我们卖银子。我和司空不懂药材，怕拿出卖被占便宜。”胡吱折中提出办法。

    土包是胡吱半夜挖的，里面是地狼的尸体。他终究选择了自己最好的去处，就在柳夫子身边。

    月桥山草药丰富，确实不少农家人会出外采药，卖到县城药房，补贴家用。

    两人说笑间，远处突然奔来一头动物。枝桠似的角，高大而又迅速地移动。几息间，已近在眼前，是一头梅花鹿。

    “大鹿！”胡吱喊出声。

    传言愈演愈烈。

    说起吃的，胡吱舔了舔嘴唇：“我们今天晚上什么时候吃烤青蛙？”

    司空不可置信地望向胡吱。

    胡吱：“大概是我曾经帮他找到小鹿崽吧。”

    那鹿似乎有灵性，站定在两人面前，昂着头。

    或许是柳夫子的死，让胡吱意识到人类生命的短暂。胡吱这十几日里，乖了不少。再说吃人嘴软，司空在有限的条件下，费尽心思地给他做好吃的，也让胡吱很感动。

    “千真万确。你想啊，司空的傻病都好了呢……前些日子还向我问有没有见过他家小夫郎？”

    大鹿蹭蹭胡吱的胳膊，将嘴里叼着的鹿茸放进胡吱手中。前些日子，胡吱帮他找到孩子。今日，孩子退了幼角，特意送给胡吱作为感谢。

    胡吱看了一眼司空。司空冲他点点头。

    她挎了一篮鸡蛋，进了院子，局促不安地放下篮子，低头搓着衣角，沉默半天才说话。

    “这小夫郎莫不是有天庇佑？总能贪到好事呢。”

    大水灌溉后，稻田每天晚上都需要巡夜。曾经有人田中的水被偷偷放走流干，导致那家人稻苗全都缺水枯死，一年欠收，差点上吊身亡。从此后，各家各户巡夜守苗，就成了惯例。

    刘大婶羞红脸：“我知道我忒不要脸了些。可老头身体老是不好，请了大夫。大夫说，伤了气血，身子弱，需要补一补。”

    “你若是困了，便回去睡。”司空柔声说道。

    司空：“胡说八道。”

    “前些日子翻地，本说要帮你们的。可我家老头上山采药时，不小心摔断了腿……至今仍在将养着……大婶我……”

    司空：“它为何会送你鹿茸？”

    神奇的事情转眼传遍了村子。毕竟当晚还有其他巡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