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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对。先留我们家休养，等好了，我亲自送回蒋家。”这还没两天呢，若是人走了，刘婶怎么好意思再留着胡吱的一两银子，怎么也得象征性地多留几日。

    刘婶絮絮叨叨，唯恐胡吱他们埋怨。

    “略略略。”胡吱调皮地吐舌头。

    紫苏回：“很好。”

    司空踏进门的那刻，蒋立钦猛然止住了哭声。他害怕地藏匿在刘修明身后。

    第23章 落泪的狐狸

    老年紫苏眼都不眨地注视着虹，像是魔怔一般，表情似笑又似哭，“太好了……你没死……你没死……”

    刘修明心疼地拥着蒋立钦，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安慰。虽然仅仅相处两天时间，刘修明却不可救药地对蒋一见钟情，越发怜惜这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哥儿。

    “好的，谢谢赵大夫。”刘叔客气地回道。

    胡吱急切地追问：“健在否？”

    他满头白发，佝偻着腰，皱纹如沟壑，眼睛早已不复当年的明亮，浑浊泥泞，牙齿掉了大半，嘴鞠得厉害，干枯消瘦，和虹记忆中的温雅青年人千差万别，丝毫没有相似之处。

    大夫年约四十，摸脉诊断道：“风寒已无碍。至于哭闹……应当是吓着了，开几服安神的药喝喝就好。”

    虹的八卦之心燃起，七彩瞳孔的眼睛亮了亮，隐身跟在其后。

    蒋立钦连忙摇头：“不敢！不敢！都给你，都给你。”

    他说话有些吃力，浊目流下两行清泪：“虹！是虹！太好了，你没有死。我以为虹妖的寿命在雨到来时，就结束了……”

    “所以，你后来就成了亲……子孙满堂。”虹有些怨怼地说道。

    赵大夫？胡吱灵光一闪，向前问道：“敢问赵大夫可认识赵紫苏其人？”

    刘修明出言道：“娘亲，我看蒋小哥儿身体很是虚弱，暂且留我们家住一段日子吧，更何况司空家给的银子咱还……”

    紫苏欲言又止，神情复杂难辨，沉默许久，最终颤抖地双唇，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蒋立钦大哭大叫，口里不住念叨着诸如“我不想死”“我要回家”“不要嫁给司空”等话语。

    “果然，你早知我不是人类。我们当年都不敢挑破这点……你知道吗？每一次彩虹出现的时候，我都在找你。我找了你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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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你好吗？”虹问道。

    虹想，她也曾和紫苏畅想过子孙满堂。可惜啊可惜，终究不是她与紫苏共白头。

    司空呼吸一窒，无奈又略带恼怒地看他。

    胡吱腾一下站起：“我也去。”好你个司空，还真上起心来了。

    恰在此时，刘叔领了药房大夫回来。

    虹听闻此，一时悲喜交加。喜的是终有一见，悲的是斯人已结婚生子，还会记得她吗？

    你过得很好。住在宽敞的房间，有一个敬重你的儿子，还有三个孙子孙女，围在你身边。看见你时，你正悠闲地卧在躺椅上，怀里抱着孙女，轻拍着哄她入眠。

    虹见到了紫苏。

    司空想了想，道：“我去看。”他可不想蒋立钦说出些不该说的事情。

    虹想笑，可又笑不出来。终究是谁对不起谁，她也算不清了。

    赵大夫明显愣了一下，回答道：“正是家父。”

    濒死的窒息感以及冷酷如恶魔的眼神，令蒋立钦本能地害怕司空。

    赵大夫脸色不愉：“小孩子家家怎么说话这般难听？我父亲身体硬朗得很！”

    虹的心情很复杂，当她显出原形时，老年紫苏受不住刺激，直接晕了过去，好一会儿才慢慢转醒。

    司空冷冷地注视了他一眼，开口道：“你若回家便回家，该说什么话，我希望你清楚。”

    胡吱一脸地疑惑：“蒋立钦你怎么了？你不是一直想嫁给司空吗？”

    蒋立钦瑟瑟地点头。

    虹轻声地说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妖，又为何要与我成亲？你可知道，我在成亲前夜消失，这些年有多么惶恐不安，我怕你怨恨我是个违诺之人，更怕你傻傻等待，不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