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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吱看傻子似的白他一眼：“我们早见过赵紫苏，虹已经了却心愿，告辞离去了。”

    “我留了信号，若他有危险，我就能出现。你放心好了，我想回月桥山了。”

    “司空！”胡吱吓个半死。

    叶稚后知后觉，很是无语。他为了从喜鹊妖手中得到消息，差点打了一架。要知道喜鹊最是记仇，他已经料想到自己的洞府被喜鹊随时拉屎的悲剧了。

    翌日一早，叶稚兴致冲冲地出现。

    司空说‘如果是他，他也愿意’。

    赵紫苏道：“我初见虹时，她如山中精灵，快乐无忧。如今，我已是将死之人，而虹却有千年万年，何苦让她困囿于一个死人？我希望她永远是快乐的精灵。”

    叶稚跳脚地躲离，云彩登时消散。他气得翎羽差点冒出来：“奇了怪了，怎么单单淋我一人！”

    胡吱想不通赵紫苏的做法，他要去找赵紫苏理论。

    两人回到家中，胡吱翻来覆去睡不着。

    胡吱愣愣地望向司空，他的眸子里有他看不懂的深情。

    “我……可这样对于赵紫苏来说不公平。那是他的一生啊，最终还要被心爱的人误解。”胡吱委屈地撇嘴。

    叶稚开心地说了半天，却见司空和胡吱皆是一脸的愁容。他疑惑道：“你们怎么回事？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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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吱出了门，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刚要施展法术，被司空一把抓住。

    司空道：“正如赵紫苏所说，若是虹知道赵紫苏一直在等她，你有没有想过虹会是什么心情？她会觉得自己来迟了。她会自责过去的五十三年的每一次寻找，都不曾找到赵紫苏，她会怨恨自己。虹好不容易解脱，你希望她千年万年深陷悔恨中吗？”

    就在此时，天空突然飘过一朵乌云，淅淅沥沥的小雨淋了叶稚一身。

    “为什么要这样呢？你明明等了她的呀。”胡吱不解。

    深夜，赵家大院漆黑如墨，唯有一处有着微弱的烛光。胡吱舔了下手指，在纸糊的窗户上戳了个洞。

    两人商量妥当，返回司空家。

    书案之上挂着一副画，画像泛黄，有好些年头，画中女子巧笑倩兮，正在荡秋千，是虹。

    第24章 离别的狐狸

    胡吱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希望山神能帮我个忙。”

    “谢谢。”赵紫苏感激地看他。

    胡吱气恼：“不行！我要去找虹。你凭什么替虹决定？！”

    他过得并不好。胡吱大颗大颗泪珠滚下。

    “怎么好端端的想回来？之前还不心心念念地要报恩？”叶稚不解，“要知道你若是不报恩，总欠司空一个因果，于你得道成仙不利。”

    孤寂的人便是一年又一年，绝望又无奈地呼唤着他的爱人。

    他对着司空吹了口妖气，瞬间消失在原地。司空睁开眼，眸色晦明。

    胡吱拽着叶稚来到无人之处，道：“小野，我想回去了。”

    “我终于查找到紫苏的消息。他搬到城里住了，听说那个开明药房就是他家开的……”

    “他愿意。那是他愿意的事。如果是我，我也愿意。”司空深深地注视着胡吱。

    书案之前佝偻的背影，是赵紫苏。他手执画笔，神情专注地勾勒人物，那是今日穿嫁衣的虹。赵紫苏，一遍遍轻声地呼唤着“虹”。

    时间就在奇怪的沉默中流逝，下午有人来访。此人年约五十，穿着华贵，眉发花白，面容不怒自威，像是个富贵大老爷，身后还跟着四五个长相端正美貌的丫鬟小厮。

    胡吱说罢，便气急离开。

    他不愿意司空乐意，这有何好乐意的？倥偬一生，唯念一人。他不希望司空落到这般境地，他要在司空没有深爱上他之前，离开司家。

    赵紫苏踉跄地去追，差点摔倒，司空一把将他扶助，安抚道，“我懂。我会劝住胡吱的。”

    司空的心情同样沉重，他或许该向赵紫苏学习，放胡吱自在，而不是拘了胡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