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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吱拍拍手，冲着司空眨眨眼。对待恬不知耻的人，还得靠武力。

    “萤火虫唉！萤火虫！它们在手心里，竟然不走。”两娃睁大双眼，小心地捧着手。

    司空胡吱会心一笑。

    “我……我读书二十载，你才认识几个字，在这教训你哥？”

    过了一会儿，有窸窣的声音传来。

    “呵呵……”司空醋意翻腾，很不是滋味。

    “糖很甜的……谢谢叔叔、婶婶。”

    噔噔噔——跑过来两只瘦猴子，是司二嫂的两个孩子。

    胡吱两只手虚空一抓，在两娃手心松开。闪着点点白光的萤火虫，停留在他们的手心，好似小小的烛光。

    没等司利说话，胡吱又是一掌，直接打掉司利的一颗牙齿：“去不去？”

    “它们会为你们照亮回家的路，赶快回去。”胡吱弯了弯眉眼。

    胡吱抻了抻腰肢，晃动手腕，：“终于可以随意使用妖力。”

    胡吱得意地挑眉：“屡试不爽。小妖怪们都喜欢着呢。”

    ……

    又是一巴掌。

    胡吱抓住司利的臂肘，硬生生将他拖到院子，甩落在地，一脚踹在肚子，将他死死固住，随手就是狠狠地两耳光。

    等全都归置到农场之时，天色已黑。司利几日忙下来，腿脚酸软，说什么也要歇几日，再给稻杆脱谷粒。

    “婶婶，也送你们一样东西。”

    司空、胡吱奇怪地伸出手，手心多出一颗饴糖。

    “去不去？”

    司空缓缓出声，带着轻易可察觉的危险语气·：“你挺会用萤火虫哄人呢……”

    胡吱使用妖力，催动连枷拍打稻米。

    司空作揖行礼，笑道：“有劳相公大人。”

    “叔叔、婶婶，你们伸出手来。”两娃道。

    两娃不舍得看了一眼糖，他们藏了许久，一直不舍得吃。

    “叫我相公大人。”胡吱得瑟道。

    司二嫂满含感激，恨不得跪下感谢。

    “三弟，你识字吗？”司利不屑地问道。

    两娃腼腆地笑了：“我们趁爹娘不注意，特意跑过来的。”

    两人目送娃娃的背影离开。

    胡吱道：“司二嫂，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和司空在这里脱谷。”

    司空道：“晋武平吴以独断而克，苻坚伐晋以独断而亡，齐桓专任管仲而霸，燕哙专任子之而败，为何事同而功异？①”

    他问道：“你既然自诩过盛，我便出一道策论题给你。”

    十亩稻田，司空、胡吱、司二嫂加上司利四人，从早到天黑，足足割了三天。

    司利愣住：“燕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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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我去。”司利捂着下巴，狠狠剜司二嫂一眼，“少不得收拾你。”

    司空与胡吱十指紧扣，准备一有不对劲，赶快跑。可不能再让胡吱学些不三不四的话。

    “你俩这么晚来这作甚？小心你娘打你们屁股。”胡吱笑着摸了摸两娃的头。妖怪天性，对于幼崽，总想多多照顾。

    司利不为所动，“我不可能下田。若你诚心想帮忙，自个去田里就是。”

    司利挣扎，肚子上的脚似有万斤重，让他动弹不得。

    司空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后，道：“小吱，你不要全都做完，多留几日，以免村民起疑心。”

    花了一串铜板，雇了一辆牛车，把稻子运到农场。

    胡吱赶忙收了妖力，挨紧司空，兴奋地搓手：“你说这都换了稻场，不会又是野鸳鸯吧？”

    司二嫂害怕地搓了搓手臂，但是看到满嘴是血，肿得如猪头一般的丈夫，心里涌起一丝快慰。

    稻场只剩下胡吱和司空二人。

    “你……”

    “燕王姬哙。你连史书典籍都不曾知晓，题目都不理解，死背范文，又有何用？”司空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