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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鲸犹豫的时候总想起顾一帆那张让人没法拒绝的脸，她最终败给面子。

    女生情绪不高，手指搓了搓红色的卡地亚纸袋，说：“你不是说没钱了吗？”

    “还不是为了哄你开心。”顾一帆看着女生，眼神抱歉。

    两人废话不多说，在服务生把小食和水果端上来的时候就忍不住开吃了。水果是自助的，吃完一盘西瓜后五花肉才刚烤上。

    顾一帆：【林鲸？】

    顾一帆没听见，端着托盘向里走去，留给她一个后脑勺。

    但帅哥的脸没让她失去理智，她细心备注了【借款】，以防止纠纷。

    “你不认识。我下个月发工资就还给她了。”

    顾一帆：“是没钱了啊，信用卡和花呗都刷爆了；跟朋友借的钱。”

    林鲸端着水果回到座位，目光还在餐厅逡巡，鹿苑看她魂不守舍的，问：“看什么呢？”

    林鲸：【怎么了？】

    林鲸不担心顾一帆不还钱，他的家境不错，人在国企上班，而且两家父母都认识；只是，跟相亲对象借钱总觉得怪怪的。

    顾一帆和林鲸是相亲认识的，交往两个月了，见面的次数不多，每次都客客气气的宛如两国领导人会晤。

    “那还给我买戒指？嘁！”

    鹿苑点头：“那就下单了。”

    林鲸看她已经点的菜，五盘肉，再加一个蔬菜拼盘、一个菌菇拼盘，再点就吃不完了，“就这些吧。”

    林鲸花了十五分钟到那家烤肉店，鹿苑已经手机扫码点餐了，“你看看还要吃什么？”

    林鲸说：“我再去拿点。”

    至于林鲸一个汉语言专业的为什么会在物业工作呢，这是后话了。

    *

    女生又问：“跟哪个朋友借的？我认识吗？”

    紧接着林鲸就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他了，身边还有一个女生，两人并排坐在一起，看上去关系匪浅。

    正值中午，烤肉店的人非常多，林鲸在那儿等了才排到。她刚拿起盘子就看到隔断背面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今天鹿苑从上海回来，找不到饭搭子，把林鲸薅出来：“中午出来吃饭，时代广场新开了一家韩国烤肉店，大众评分很高。”

    不过这一切繁华和便利与林鲸无关，她住老城区的老破小，并且目测一辈子的工资也买不起这里的房。

    大雪天吃点烤肉什么的，肉香四溢，滋滋冒油……想想就觉得幸福。

    林鲸爽快答应：“行啊，我现在从办公室出来，到了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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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过来一起呗。”

    过了会儿桌面传来“突突”的一串震动，林鲸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过来。

    林鲸喊他：“顾一帆。”

    早上处理完几个报修，她回到办公室，业主还没有通过好友申请。

    顾一帆将手机放桌上盯着屏幕，顺手包了个生菜卷递到女生嘴里。

    同事们在闲聊、抱怨996，林鲸则对着电脑发呆，忽然想起真是巧，她也认识一个叫蒋燃的人，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一上午过去，终于到了午饭时间，大家相继点外卖或去微波炉叮饭。

    林鲸放下手机，眉头跟着皱了起来。

    “我刚看见顾一帆了。”

    顾一帆：【方便给我转两万块钱吗？需要周转一下，下个月收到尾款还给你。】

    林鲸接到好友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