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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去了啊？”赵姐用笔杆敲了敲隔板，“这都要吃饭了。”

    张妍笑着说：“今天早上在门岗执勤，看到他开车出去，换临时停车牌的时候车窗摇下来了，只看了一眼侧脸，大帅哥鉴定完毕！”

    一霎那，她赶紧低下头，把围巾往脸上拉了拉遮住脸，假装看手机，这才错过尴尬的对视。

    张妍：“赵姐她们也看见了，喏，你问她帅不帅？”

    哎，她像半个小时前那样，又怂了一次。

    林鲸解释：“这伞不是我的，昨天去16-1105的业主家，他借给我的。”

    林鲸问：“那我把十六幢让给你管？”

    “开这么好的车，住这么好的房子，关键长得还这么帅。年纪轻轻的，妈的，这不是人生赢家是什么？”张妍眼睛冒星星，“我要羡慕鲸鲸了。”

    坐在她对面的是资深管家赵姐，还有另外一个同事张妍，两个人也在细细索索地小声交谈。

    张妍站起来，手搂着林鲸的脖子，和她靠在一起，低笑着说：“我说的是这个吗？争点气拿下，以后姐妹跟你混。”

    张妍赶紧摆手，“别了别了，9楼的那个任老太很坏的，不是让使唤人给她掏马桶就是跪着擦地，不理她就投诉骂人。我们物业又不欠她的，自己找个保洁不行吗？你的上一任就是被她气走的。”

    张妍抢话道：“在聊你桌上的伞。好啊你个小鲸鲸，原来是个隐形的富二代哦？”

    林鲸并不想多跟蒋燃接触，这年头路上骑电瓶车的都知道要戴头盔，怕被开宝马的同学认出来，太尴尬了。

    她说：“还不都是业主。”

    “你认识？”林鲸听到这个字眼，心脏猛地被提了下。

    张妍继续说：“没事，给你一个任老太，又给你一个蒋先生，公平。经常跟帅哥接触，心情会好的。”

    林鲸刚要开口，对面的赵姐发话了：“你给她出什么馊主意？凭我多年在物业混的经验，这样的男人不是英年早婚就是名草有主。高质量男生很稀有，很抢手，不会等着被你发现。还是做好手头的工作，过自己的生活要紧。”

    林鲸解开脖子上的围巾，坐在椅子上喘了口气：“去燃气公司了，哎，那儿的工作人员态度好差。”

    张妍问：“你是不是飘了，买把伞还要定制的。”

    张妍问：“蒋先生吗？”

    “定制？”林鲸微微张着嘴，抑制不住的吃惊，她一直觉得这概念只出现在电影里，或者上海滩的贵妇们拍照使用的。

    她端详着栩栩如生的小狐狸头，连毛发被风吹起的形态都雕刻得异常逼真；然后搜了这个品牌，每年限量，普通款的价格都抵得上她一个月的工资了；更别说这些特殊的定制款。

    但谁让她是业主呢，还是要服务的。

    她放在椅子上的伞，不知被谁拿到桌上。

    林鲸疑惑道：“伞怎么了？”

    蒋燃目光落在她脸上三秒，车身劈开墨蓝的夜色，猩红的尾灯逐渐模糊，融入车流中。

    “不认识啊。”

    林鲸不想提糟心事儿了，问道：“你们刚在聊什么啊？”

    一把伞还能玩出这么多花样来。

    她的第一想法是，要早知道这价格就绝对不会随便放办公室了，被人偷了怎么办？

    赵姐道：“人家可不是服务行业，没必要对谁都好脸，不像咱们。”

    赵姐笑看着两人，承认道：“帅的帅的。”

    林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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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事们坐在椅子上七嘴八舌地聊着天，不时传出唏嘘的笑声。

    林鲸恍然大悟，原来不止她一个人觉得老太太刁钻。

    *

    第二天上午，林鲸去了一趟燃气公司，帮几个业主把账号都更新完，回到办公室都快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