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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前林鲸特意换了件新买的红色长裙，衬得她皮肤得像瓷釉一样冷白而昂贵。

    蒋燃沉默着，没给予回应，挂上了电话。

    听见陈嫣在身后笑着说：“是你爸让你送我去机场，不是我自己要求的，别这么看着我。”

    初四这天早上，林鲸接到了顾一帆的电话，约她出去见面。

    顾一帆见她承认了，就问她：“林鲸，以前我们也没认真谈。现在我干干净净，再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我们能再继续接触吗？浪子回头金不换嘛。”他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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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六点，手机在枕边震动。

    但是顾一帆和女朋友不是顶风作案也不要分开的么，怎么能用钱去衡量？

    林鲸不置可否：“有这方面原因。”

    两人约在园区CBD，找了家星巴克，林鲸玩了一会儿手机，顾一帆才从远处跑过来。

    “怎么了？”

    “那能把钱还给我吗？”

    林鲸点了收款，两万终于回到自己的口袋里，她心跟着放下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林鲸和同事轮班去溪平院值班，直到初七正式上班。

    顾一帆说：“现在年轻人生存压力都很大的啊，我们家条件是还可以，但也只够把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一点……”谁还顾得上别人？

    这才有心情和顾一帆点拨两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谁的钱都是辛苦赚来的，比任何虚无缥缈的面子都重要。你妈妈标准里的‘好女孩儿’不是接盘侠。我们也不稀罕做‘好女孩’，努力赚钱，为的就是生活能有更多自主选择的权利。结婚是一种选择，不是找个依附，你明白？”

    蒋燃：【新年快乐。】

    司机老刘上去帮忙拿行李，蒋燃在楼下等了片刻，点了一根烟，让它自己燃着，没抽。

    林鲸：“……”

    林鲸有点意外，要死要活纠缠在一起的苦命鸳鸯，如今就成前女友了？

    *

    林鲸完全理解顾一帆说的这些，相亲嘛，大家都是默认把物质条件作为第一标准的。

    这天陈嫣去机场。

    看见林鲸精致但不显刻意的打扮，顾一帆眼前一亮，惊喜道：“我都没想到你还会答应我出来。”

    寓意着新年新开始，主要是债主的气场要拿出来。

    顾一帆记起这事儿了，“哎，我忘了。”

    他接到蒋诚华的电话，“劳烦你亲自把陈嫣送上飞机，我和你张姨也能放心。”

    顾一帆先道歉，“对不起哦，删你微信不是我干的，是我前女友。那天和你聊天被她看见了，她情绪很崩溃就抢了我的手机。”

    蒋燃手里的烟烧完了，他去垃圾桶旁摁灭。

    顾一帆面露尴尬，缩着脑袋，“嗯。年前请假去了一趟她家，她爸妈太可怕了，逼我结婚。我都不知道那个地方的彩礼重得像敲诈，还说他们已经老了，她弟弟就靠我了，这话听着就吓人。”

    陈嫣从酒店里出来，手上拎着香奈儿的小羊皮链条包，漂漂亮亮站那，监督着司机把两个大号行李箱搬进后备厢。

    顾一帆憋屈没面儿地给林鲸转了账，这才发现，她把手机倒扣在桌上的时候，收款码其实都调出来了。

    林鲸承认自己有点不怀好意，问他：“你被吓怕了？”

    林鲸若有所思地盯了他一会儿，半晌没说话。

    林鲸把手机扣在桌上，有点无语地说：“我就是觉得你很搞笑。今天答应你出来是因为你还欠我两万块钱，一直不说还给我。前段时间见你爸妈崩溃，我没忍心火上浇油，怎么可能还想和你继续交往？”

    他嘲讽一笑，“我妈还夸你临危不乱，是个好女孩儿，原来你只是惦记我借了你的钱啊？”

    林鲸摇头，问他：“你找我来想说什么事？”

    “……”

    顾一帆笑笑，“但这是事实。你相亲，不也是因为我的家庭条件还不错吗？”

    “你们分手了？”